第41节(3/3)

她……真的没有白日撞邪吗?

“你又愣在那儿什么?还不快来!一会师要开始讲了。”

“哎,来了来了。”白术着走去,路过小童时顺手将香料包往对方怀里一揣。

对方又给推回来,“给我作什么?送去后厨啊。”

白术:我哪里认得……

一灵光闪过,白术又退来,细细打量这座观。

错不了,与妙成玄尊的料峭无疑,只是牌匾换了,门的石狮尚未修得人形,然而此此景白术也见到过——很久之前,在慕离的幻境里。

她翊泽的梦境后,场景不断变换,但她无一例外都是局外之人,无法碰境中人,亦无法被他们知。然而在这一重境,她不仅有了实,甚至还有了份。白术想起她此前慕离的幻境,确实行到门拜师这一层,莫非这梦境是续着上回行的?

凭着对料峭地形的记忆,白术摸到后厨,路上是不是便有人唤她小师妹,她都只能尴尬地应两声。

妙成玄尊将她渡翊泽梦中,是为了将翊泽带,亦是为探知她与慕离的关联。慕离与她在同一宗派,她刚好可借此机会一探究竟,至于翊泽,不知他此时何地。

“想什么呢?”后冷不丁响起的声音把白术吓了一,她猫腰一缩,同来人打了个照面。

“金金金……”白术噎半天,“金乌!”

金乌虽是一副鸟,却能自脸上看不兴的神,“放肆!何人准你直呼我名讳?叫师兄!”

“师、师兄。”

“目无尊,成何统!”

“阿术知错。”

“哼。”金乌老气横秋地应一声,“罢,今日先不罚你。讲学要开始了,速去。”

白术在心中暗忖:横!你现在横啊,等我回去了叫绣绣饿你三天饭看你还横不横得起来。嘴上还是乖巧老实:“是。”

***

慕离讲学的静室有些偏远难寻,白术一路上走得乎乎的,但随着大她还是到达了那里,室中已无桌椅蒲团,各空隙都被填得满当,白术在满寻了好落脚的地方站着。

趁着等待的功夫,白术向周围人问过一圈,被告知扶桑观中既没有叫翊泽的,也没有叫旸谷的。

“小师妹平日里多些苦功夫读书,别成日想些有的没的。”

白术听着心虚,这话曾几何时于她而言熟悉得很呐熟悉得很。

“莫再言语,师来了。”

人群陡然安静来,静室中只剩短促的呼声,书案两侧的幕帘被侍女放,遮住众人视线,依稀可见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从里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