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3)

两侧的室又传来幽怨的韶华曲，韶华夫人似是听迷了，许久方，“你来了。”

“这条笨鱼，别是给人啃得骨都不剩了。”

龙七叶笑，“你这灯，是妖是鬼都给照跑了。我这引魂灯还有甚用？”

“你想和韶华夫人换什么东西？”途中钱绛问龙七叶。

“多谢。还请夫人跟在我后，不过，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回。”龙七叶手中琉璃灯发幽幽蓝光，秦淮河血翻涌，河中白骨受了引魂灯的引，都纷纷爬到了桥上，匍匐在灯光之。

“好，刷了蜂烤。”

“我还记得那是个很的牢笼。”

“一定要月魄吗？”

“咦？还没爬上来吗？”

钱绛闻言了灯，大笑，“我这灯自然是诸邪莫侵的。”

龙七叶仍是不兴，“特意请王希孟画的千里江山图，如今人都不知转世多少回了。当年还特意寻了碎星辰碾磨了来用，如今哪里还有陨落的星辰可用。”

钱绛心想她大概真的很喜这条裙，安抚，“你也说是王希孟画的了，都是多少年的旧裙了，我替你再寻了星辰，重画一条新的。”

龙七叶一笑，“休对故人思故国，既都烧净了，夫人无须再挂念。我们这就上路吧？”

“夫人在看上的影吗？当年一把火，尽数烧尽了呢。”

是夜，龙七叶提一盏蓝的琉璃小灯了门，山旁有一赤袍男提灯相侯，只是他的琉璃灯是白的，照的周围亮如白昼。

“近来真是年不利，才失了件桃衫，又少了条山裙。”龙七叶叹，说到桃衫她才方想起来，“小蛟是不是还在河里？”

“让一让。”龙七叶的裙摆划过桥面，须臾之间染上许多血，她有些恼恨的同钱绛，“裙脏了，就是有月魄珠也无用了。”

“是啊。”龙七叶低看了一裙摆上盈盈发光的青绿山图，“我一直想在这夜光山裙上加个月亮，别的珠不是太亮就是太暗，都不合适。”

“她尸发上有一颗月魄珠，嫦娥太小气了，总是不肯给我。”月龙七叶轻叹了气，“大概还在记恨我当日把她兔的烧掉了。”

她亦没有想到，秦淮河底竟然有这么多生魂被拘，不回的白骨。

“是啊，没有什么是不能抛弃的。”

“再一条就是了。”钱绛，“你的白裙已经可以从帝都排到东海了。”

“嗯，那我们就去抢一颗。”

“末帝曾赐夫人一颗月魄珠。”

韶华夫人展颜，“有劳尊驾，不知您要的报酬是何？”

“再烤了那死兔。”

韶华夫人屈膝行了一礼，“本当双手奉上，只是我尸已在河底，可能需要尊驾自取了。”

“你太暴力了。”龙七叶不赞同的摇了摇，“不过我忽然觉得尸上的东西，有些脏，给小蛟吃了算了。”

☆、第9章 玖

秦淮河的灯火已经亮，桨声灯影，人如云。五亭桥上，韶华夫人茕独只影，龙七叶提着琉璃灯缓缓走到她边，轻声，“夫人，我如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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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绛从来记不住她裙上有些什么，不在意的，“若是这次不成，去月里抢一颗便是了。”

五亭桥此刻白骨成堆，好似一个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