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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说的‘记忆搁置’了是什么意思。”他问。

裴霁从思索中抬看他。

这句话说来许朝晞的睛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泛红，但他不想哭的，忍着问：“为什么不去？”

年年离不开他的，只要他再等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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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直到他有把握了，直到确认年年再也离不开他为止。

许朝晞闻言哭得更凶了，不声，只泪不住地往掉，男鬼拭的动作又轻又柔，就好像他是什么珍宝。

黑亮的睛浸在泪中像是剔透的宝石。年年上次哭是什么时候？9岁伤手指？还是后来大了在床上？

男鬼抬脚一步步走到他前，站定，右手轻轻去他脸上的泪珠。

裴霁平静回答：“就好像装在瓶里的，我在外面看见了记忆的廓，但是没有去。”

年年没有父母亲人，孤儿院的院他，可是院同时也着其他孩，父母将他丢弃，朋友也终将有自己的生活。

他应该顺着年年的想法，年年想要，他就给好了，反正他也不是不想。他就该将这件事死死瞒着，然后在小溪村当一辈的裴霁。

年年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也依赖他。

脑海里转过这些暗的念时裴霁脸上没有丝毫表。

曾经的他很多时候脸上都没有表，但那时只会让鬼觉得他冷淡，不可攀，现在却显几分俯视众生的漠然。

要上前的脚踌躇着停在原地，裴霁说：“因为地府还有其他很多更重要的事。对那时的我来说，世记忆不值一提。”

“……”泪啪嗒啪嗒往掉，许朝晞揪着衣服摆低低的问，像是问对方，又像是问自己，“所以哥哥不我了吗……”

他细细说着后来的事，说他在摆渡城时才找回这份记忆和喜，说他消化完这段才敢去小溪村，但是不知怎么开……

他依恋地蹭着男鬼的掌心，嘴里噎噎：“我不想哭的……”他一个大男鬼哭什么哭。

裴霁一边回想，声音也放轻了：“因为你，所以不敢告诉你。”如果他不喜许朝晞，即便找回那段记忆他也不会回来。

认的，裴霁心想。

“哥哥……”浴室的门忽然打开了，许朝晞穿着裴霁让神荼给他买的睡衣来，上腾腾冒着的汽。

“没关系……年年可以哭，”裴霁伸手将他拢怀里，哄着他，像小时候安抚他那样拍他的后背，“对不起，是哥哥不好，哥哥惹年年难过了。”

他站在浴室门，后是温的光，褪去意的睛看着走廊边的男鬼。

你是酆都大帝，受众鬼拜服，整个冥界都是你的，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