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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你的剑很好，但它挡着你的路！”

他目光久凝视，姜缘残魂惨白的脸挤一个笑容，血痕显了来，着实比哭还要难看。

地余音不绝，应风双轻阖周静止，片刻后猛地抬起一条手臂。

一白光并着人剑意朝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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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缘……在教他吗？

应风提起远山黛便要格挡，那剑意却失去踪迹。他一愣，不敢怠慢，正要追寻时剑意不知从何现，险些贴上了他的脸。

仿佛此时此刻他不是在郁气中，而置于山清秀的翠微。前的残魂也并非犯滔天大错害得无数人离失所的，只是昔年或狂或痴的剑修姜缘。

万有灵皆可剑。

睁开时他看见的只有虚空。

这合适么？他自小就知剑修一定要有一把好剑，远山黛选了他，这是应风前一百年最值得为自己骄傲的事。也因此，他以为自己与远山黛永不会分开。

剑，为什么一定要有迹可循？没有剑，他会怎么样？

“没有剑，你就不是你了吗？！”

这残魂神神叨叨说完一堆，竟猝不及防地动了手！

“叮——”

残魂说得彬彬有礼，应风稍微愣怔，想着对方这么客气也不好意思立刻动手，要有来有往地和他拽几句斯文话——

在这一瞬间，应风昔年如饥似渴阅读的剑谱全都成了一叠废纸。

“数百年折磨，早忘了自己最初是什么样，想着要与人见面了还是一个来。青龙躯早已被翠微山吞噬化为乌有，只剩这一截躯，让你受惊了，惭愧。”

叫他不要过分依赖远山黛。

远山黛脱手坠落。

略微吐纳，灵力在手中凝有形，又在一刻迅速归于虚空，好似浮光掠影转瞬即逝。应风向前劈开一剑，气发惨叫后顷刻裂开——

残魂轻吒一声，言语隐约意气风发。

魂魄依附骨架而存。

半寸之外，这次碰到了对方的剑意。

可他现在被姜缘问蒙了。

星辰遥远，霜雪有声，青山飞渡，红尘万丈。

应风一个恍惚，凭空被这句话得脑中完全空白了。左臂措手不及地被击中，他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接着气变化，几乎把他再次吞没，应风疾步后退，远山黛几乎把掌心磨了血。

他能觉到姜缘残魂带来的剑意，的确没有大，暴戾无比，但其中蕴无穷无尽的变化，并非三两剑招就能概括。

“灵力是意，不是形！你总握着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