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再靠近一点(3/3)

失了业，投资赔了钱，又对老婆动了，从客厅打到台，从拳脚相加到抄起边趁手的东西砸向女人。

警察破门而擒住宋黎的时候，报警的叶知闻冲到屋里看见女人对着台狼藉的破盆败草瑟瑟发抖，额上滴来的血落地上破碎的泥土中。

叶知闻没忍住打破沉默；“疼不疼？”

袁馨回过神抱枕摇摇：“还好。”

叶知闻突然拽过她的胳膊，把她的袖轻轻卷上去。

青青紫紫黄黄的痕迹一览无余，就像白纸上斑驳的染料，狰狞，夺目。

离得近，他闻到了药膏的味：“你香是为了盖住药味？”

女人回手臂，放袖，似乎不愿意让斑驳的肤暴于夏的空气中。

叶知闻沉默了很久，才憋来个问题：“为什么？”

他有很多想问却没说的问题，比如“为什么要忍受这个男人？”“为什么心甘愿过这样的日？”“为什么忍着不反抗？”

这一刻，无数的疑问，关于袁馨，关于宋黎，关于他们的过去，关于她的未来，千言万语汇聚成了一个笼统的问题抛向袁馨：为什么。

袁馨坐在沙发上姿势未变，双失神地盯着他一一动不动。

叶知闻转找到了她视线的焦——一盆成年男那么的仙人掌，还是房东留给他的。

袁馨抱着枕蜷在沙发上，搭着枕，声音轻极了：“对啊，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呢？是我哪里的不对吗？”

袁馨的“答复”越说越偏题，叶知闻有疼，起烧了壶。端回来的时候，袁馨盯着那盆仙人掌泪满面。

这个女人挨打的时候没哭，针的时候没哭，没家可回的时候没哭，现在对着一盆仙人掌泪满面。

叶知闻束手无策，不知该怎么安她突如其来的悲伤。他本就不善言辞，现脑更是生了锈一般找不一个合适的安句。

他听着袁馨颤抖着哽咽起来，最后埋枕中失声痛哭，一边哭一边捶着沙发，嘴里不停地自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问题像是在问袁馨，又像是在问叶知闻。

为什么是她呢？

叶知闻默默退回了屋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