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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细看之, 便觉原来是老熟人——甘苦寺的念空。

念空这七年间在仙声名鹊起，佛法明，近年更是被授了方丈权仗，成了最年轻的佛门住持。

“酒卿, 那人呢？”童殊的声音响在虚空。

童殊在她话落音时, 现在了主座上。另一边，辛五也迈了殿里。

外辛五的脚步声，才发觉童殊到了。

“有人我多年，我却不知。”傅谦，“我心许佛法，心上放不人。我这些年伤他至，差害他丢了命。曾也生红尘意，而今大彻大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将回方外去，想要红尘中留他一命。”

童殊问：“你以什么份来见我？傅谨的弟弟？”

他是一嗔大师关门弟，又自始是素衣系的弟，为人克勤克俭，慈悲心，待人和善，连童殊也赞过几次。

待人上来之后, 童殊微微地眯了眸。他想，傅谨有名有姓，却是一个……和尚。

童殊：“把人带上来吧。”

“我自幼心向佛门，此绝不可能离佛门。”傅谦，“他不过是累我所伤的红尘苦，莫再连累他为好。”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救他？”童殊。

“傅诚。”

“凭君多年观察我，传我一嗔大师衣钵。”傅谦，“我经此一事，已取舍，了断尘缘。往后佛法无边，我心定。这世上再无傅谦，只有念空。”

温酒卿习惯了童殊的法，她朝着声音来远远地扬：“那人自称傅谦, 昨日夜里到的。还带了个人濒死之人来，忆霄手救治过了，一时半会死不了。只有些伤, 可能还需主君手。”

此次念空大师来，却不是以甘苦寺方丈的名义，而是自报家门——傅谦。

“一嗔大师在晚年收你门，果然没有看错人。”童殊，“我替你救他，也传你紫金钵。只是你得真心回我，你可会半途还俗？”

“很好。”童殊取了代替一嗔大师保了七年的紫金钵，如释重负地叹了气，“此人法号叫空，俗名叫什么？”

傅谦去后，童殊若有所思地默坐许久。

这些年童殊的修为愈发莫测, 若不是边带了辛五, 几乎是来无影去无踪，谁也捞不着他片羽。

诚、谦两字都有言，傅诚是傅谦同辈分的堂兄。

“红尘客？”童殊轻叹一声，“大师乃方外之人，何来红尘份？”

傅谦：“我与傅氏早断尘缘，我此番来是以红尘客傅谨的份，求您一事。”

昨日他们去了芙蓉山，发现柳棠自爆的法障又向外延伸了，一开始只罩着北麓小苑和石镜湖，如今已将芙蓉山大半罩住了。这不是单单一个人的真人修为可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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