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3/3)

也算有些本领，那“神桑金”便是其中一项。此一百年方能炼成一枚，不论妖人类，服此皆可治百病、增寿。自她得以来，一共炼成了六颗，而这六颗都已散了人。时光久远，她已经不记得是为了何事、给了何人，或许她也曾提过条件，或许有人也曾许承诺……但终究，不曾有人来兑现……

察觉自己的思绪飘远，曲乔忙甩甩，把念扯了回来。

她没好意思再多看，小心翼翼地准备离开。她刚退一步，肩上的斗篷倏忽落，她一惊，忙回转过去，伸手一捞，将它接住。这番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尴尬地回，见穆羽没醒，这才松了气。她看看手里的斗篷，不禁一笑。

她着笑，拿起斗篷来，正想替他盖上，忽然，一寒芒在角闪过，让她打了个冷颤。她低，就见那把短矛正摆在一旁，矛冷光凛凛，叫人胆寒。她看看那短矛，又看看穆羽，思忖了片刻，开：“你醒着，对吧？”

此话一，穆羽慢慢睁开了睛，抱歉地笑了笑。

曲乔叹了气，埋了去。

穆羽见她如此，解释：“我并非有意假装。但若醒来，不仅唐突你的好意，更会令你尴尬……”

曲乔听他这么说，愈发惆怅。她也知不该戳破的，只是……她望着一旁的短矛，又叹了一声。毫无疑问，他在戒备。她从无恶意，却被如此对待，多少有些难过。她刚要再叹一气，却转念一想：他在戒备，可不就是他在害怕么？

她一兴了起来，抬眸望向他，：“你怎知我是好意？”

穆羽被问住了，一时沉默来。

曲乔愈发兴，她抱着斗篷，凑近他一些，：“你有没有听过妖取人类气的故事？”

穆羽一怔，微微皱起了眉。

曲乔暗笑不止，继续：“我是树木所化，纵有行，却终究耐不得冷。每到冬季，我便会引人上山，取其气。所以……”

穆羽听到此，：“你先前说，你并未过伤天害理之事。”

便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曲乔忽觉一杀气。熟悉的寒意，恰似那矛渗人的冷光。这么想来，救他时恰逢仙大战，再看他的装扮手，应是仙宗弟无疑。她当着他的面说什么人气，真真是不知死活。但她还记得自己先前的决心：不能怕！

她清了清嗓，壮着胆：“我不取气便无法过冬，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

穆羽的眉皱得更，虽想反驳，却终是沉默。

曲乔看着他的表，不免喜：好，这个势不错，就这样唬唬他，或许他就会放弃了。

她欺而上，盯着他的睛，：“所以啊，我救过你一命，你也答应用余生偿我，这么气，你应该不会吝啬吧？”

穆羽展开了眉，平和：“我既允诺报恩，这心魂魄，便皆归你所有。你若需气，我岂会拒绝。只不过……”他言又止，迟迟没有往说。

“只不过？”曲乔不免好奇，追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