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谢谢(2/3)

英雄们放声哀鸣，最凄厉的是阿明肝寸断的哭声。他想起，儿死的时候正当青年华。卡莫尔，那位遐迩闻名的加尔木尔的统治者，坐在阿明的旁。

阿尔品

乌林怀抱竖琴登场，为我们献上阿尔品的歌。阿尔品的歌声妙动听，利诺的心洋溢着。但是他们已经眠在斗室里。在尔玛已经听不见他们的歌声。曾有一次，乌林打猎归来，那时英雄们都还健在。他听到他们在山上赛歌。他们的歌声婉转悠扬，但哀怨忧伤。他们悲悼这最杰的英雄莫拉尔的阵亡。他的心灵像芬加尔的心灵一样尚，他的剑像奥斯卡尔的剑一样无敌——但是，他倒了。他的父亲痛不生，他的里泪如泉涌，崇的莫拉尔的米诺娜泪盈眶。她在乌林歌唱之前场，犹如西方的月亮在预到暴风雨将临之前，把它丽的脸隐藏到一片乌云的后面——我弹起竖琴同乌林一伴随这悲伤的歌唱。

风过雨停，天已放晴。云儿正在消散，时隐时现的中午太匆匆照着那座山。山上的河，映着红光，在山谷里向淌。啊，你潺潺的声音，实在甜，但我听到的歌声更动听。这是阿尔品的歌声，他在哀悼死者的英灵。他的因衰老而低垂，他的睛已哭得红。阿尔品，杰的歌手！你为什么一个人站在这沉寂的山上？你为什么哀歌如号，那歌声像林中的风，像远方拍岸的浪？

“阿明你为什么哭得这样悲伤？”他说，“这里有什么让你泣不成声？这悠扬的歌还不够温人心、愉悦灵魂？这歌声如薄雾，从湖上升起，笼罩着山谷，滋盛开的鲜。但太又显了它的威力，薄雾消散无余。阿明，戈岛的统治者，你为什么这样悲伤？”

“悲伤！我的确万分悲伤！我悲伤的原因层不穷。卡莫尔呀，你没有失去儿，你也没有失去正在季的女儿。柯尔加勇士还活着，最丽的姑娘安妮拉也安然无恙。哦，卡莫尔，你的家族繁荣兴旺；但阿明却是我家的最后一条。哦，拉，你的床是那样幽暗！你正在坟墓中昏睡不醒！——你什么时候醒来，唱起你的歌，让你妙的歌声回？刮起来吧，秋风！劲吧，呼啸着掠过这昏暗的原野！咆哮吧，林间的激！在橡树的梢怒吼吧，暴风雨！哦，月亮呀，穿过断裂的云层，不时地现一现你苍白的脸吧！让我忆起我的儿女遇难的那个可怕的夜吧，勇猛的阿林达尔倒了，可的拉也离开了人世。

莫拉尔呀，你奔跑如飞，像山间的野鹿，你勇猛惊人，像夜间报警的烽火。你的愤怒像风暴，你在战斗中挥舞的剑像荒野上空的闪电。你的声音像雨后山洪咆哮，像远方群山的雷鸣。多少人死在你的剑，多少人在你愤怒的火焰中丧生。但是，当你从战场上胜利归来时，你的额看上去又是多么平和。你的脸，像风雨后的太，像静夜里的月亮。你的心，像风停后的湖一样平静。

利诺呀，我的泪是为死者而，我的歌是为墓中眠者而唱。在山上，你材魁伟；在荒野的男儿中，你格外英俊。但你也将像莫拉尔一样倒，悲悼者将坐在你的坟。山巅将把你遗忘，你松了弦的弓将摆在大厅上。

现在你的居室那么窄小！你的住那么暗！我看你的墓短只有三步，哦，你呀，你以前多么伟岸！青苔遍的四块墓石是对你的唯一纪念；一棵落叶的树，一的在风中低语的枯草，向猎人的睛指明，这就是膂力过人的莫拉尔的坟墓。没有母亲为你哭泣，没有少女为你洒的泪。生你养你的人不在了，那个莫格兰的女儿已经死去。

拄手杖的人，这是谁？他白发苍苍，已经年老衰，他的两哭得通红，这是谁呀？噢，莫拉尔，这是你的父亲！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儿。他曾听说你在战斗中的威名，他曾听说敌人已四逃窜。他已听说莫拉尔的光荣！啊，他就没听说儿负重伤？哭吧，莫拉尔的父亲！哭吧！但你的儿再也听不见你的哭声。死者已经沉睡，低低地枕着泥土。他永远也听不见你的哭声，你的呼唤永远也不能把他叫醒。哦，什么时候才是墓里的清晨，向沉睡者发命令：快苏醒！

。我的生命正在消失，像一场梦，我怎能留在世上，苟且偷生！我愿和我的朋友们住在此地，傍着山岩，日夜倾听激的轰鸣。每当夜幕笼罩这山冈，风掠过这荒野，我的鬼魂就要伫立在风中，为我朋友的死哀号。猎人将从他的小屋里听见我的声音。这哭诉他们怕听又听，因为我的声音甜，我是在哀悼我的朋友，我的两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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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诺

这就是你唱的歌，噢，米诺娜，托曼的柔媚艳丽的女儿。我们为珂尔玛了泪，我们的心悲伤难忍。

别了，最贵的人，你战场上的征服者！但战场上永远也见不到你的影！你那利剑的光再也不会照亮昏暗的森林。你没有留儿，但你的名字永远留存在歌唱中。世世代代的后人都会听到你的英名，都会听到战死沙场的莫拉尔的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