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节(2/2)

房间里就徒留江和与裴瑾两个人，江和酒意上，满脸通红，指着他打趣：“今天这事儿啊，你是别想善了了。”

照理说, 这一程走完，也就该在倌人那里过夜了，可现今裴瑾不止一次叫了赵元珠的局，可偏偏一次都没和人家成事，赵元珠心里哪能没有想呢。

这些倌人衣裳面，家摆设，哪个不要钱？何况一个局最多也就三块，耗时耗力，再多局也禁不起销。若是想要过上面的生活，少不得找几个冤大来宰宰。

一来二去的, 也就熟悉了。

“怎么？”裴瑾其实多少能猜到些，可佯装不知, “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要给我扣那么大一帽？”

“嘁，你要是真的没意思，那就找个清倌人来嘛。”有些清倌人年纪小，**岁的光景就来局了，叫她们局的人也不图别的，就是应付应付场面，也表明自己不女，人家一看，心里也就有数了。

天刚黑，家便过来递了两张请帖，请他们俩吃局去，江和说：“去，当然去，两个大老爷们吃饭多没劲。”

两个人低声商量起正事来。

虽说三不是幺二，更不是野钉棚，从没有一上来就直奔主题的, 非要先打茶围再吃, 熟悉了才好登堂室, 可说白了，这些所谓的规矩，所谓的样, 不过是院敲竹杠的名目罢了。

江和正：“当然不是，我是来问问你，你真打算西药生意？”

幺二里装多次□□的，三里吃飞醋讨要好的，全都是为着钱罢了。

“你懂什么，人家又不是讲给你听。”说罢，大家都哄笑了起来。

“我想也是。”裴瑾微笑了起来。

“那好。”裴瑾倒是不差钱，可在本地有个熟门熟路的人更好，“我正好有事和你商量。”

甭是今天酒席上赵元珠不说话佯装吃醋也好，还是现在回来哭也好，说白了，都是娼家的手段罢了。

再给自己包装，院还是院，倌人就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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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个不停：“这话我可不同意，谁不听元珠先生说话，清清脆脆，比小曲还好听。”

裴瑾慢悠悠地剥着橘：“我就是懒得找别人，也不行？”

等散了场，酒还未醒，江和就拉着裴瑾去赵红那里再坐一坐，她刚奉上醒酒汤，跟赵元珠的大儿就过来说：“大先生，阿拉先生哭了，劝也劝不住。”

“那到时候，你就得来问我不兴大蜡烛了。”裴瑾笑话他，“你就没个正事儿，非要来同我讲这些？”

谁知，立刻就有人说：“哎哟，今天元珠先生怎么不说话了？”

江和说：“那也有十五六的嘛。”

江和也不绕弯，直奔主题：“你要是看不上元珠呢，别人就是了，好让她死了这条心，也就完了，你偏偏就她一个，这就不上路了。”

过了约莫半个月, 江和来找裴瑾, 第一句话就是：“你这样, 不上啊。”

赵红心知肚明，但还是装作一脸惊讶的样说：“这是怎么了，我去看看。”

赵元珠侧着，不说话了。

天酒地，这四个字就足够闹了，今天局的一个清倌人大概刚刚学艺，抱着琵琶唱得格外认真，因是苏州评弹，裴瑾就侧多听了一会儿。

“我说来也没有人听，脆省省力气。”赵元珠绞着帕，垂着，不咸不淡地说。

江和凑过去，低声说：“我拿我自己的私房钱。”他家是纺织生意的，不意外，这生意是要到他手上的，可谁会嫌弃钱多，裴瑾留洋回来，既然说要这门生意，必然是有他的路数，他想赌一赌，不能放在一个篮里。

裴瑾：“……年纪太小了。”**岁的小孩，谁忍心叫她们来代酒应酬。

江和指着他问：“你对元珠，到底是个什么说法？”

“是啊。”裴瑾瞥了他一，“你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