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3)

“小女，你犯滔天罪孽，圣尊不曾杀你，还要收你为徒悉心教导，你何必不知好歹，屡屡生事？”

“祖师？”

或许是因为，他本就不是一个“人”。

其他仙人无法界，他却能以“通仙路”为媒，投影人间界。

这是神木扶桑的声音。

然而褪去不可测的境界，他是楼月潼最熟悉的师尊，敌人……与人。

掌门不顾自己，先查看了兰絮的伤势，又警惕地看了没有过来的渊芜，最后扫过凌的九源山，地叹了气，“祖师，九源仙门传承至今，怕是要断在弟手里，弟有负众位前辈。”

随着他话音落，一影缓缓现，鹤发童颜，仙风骨，若是楼月潼还在，就会发现此人正是当日在仙界与明启仙帝谈的那位——华衍上仙。

“祖师，”掌门愁眉锁，“我们真的还有时间等到圣尊归位吗？”

为什么她会回到过去？是幻境？梦境？亦或是诛邪剑发的古怪光芒所致？

掌门睁大双，惊讶拜倒：“弟参见祖师！”

但他一般不会涉人间之事，甚至九源仙门也是任其发展，直到十几年前，他第一次在掌门面前现，带回了清琊，他不以清琊为徒，却要九源上敬重清琊，掌门闻弦音而知雅意，其后，清琊小师叔之名传遍天。

楼月潼：“我现在被困住，还能怎样？就是不愿想通也得想通了。”

圣尊看了她一会，与她说了第一句话：“天远，人难，虽易，却会令你万劫不复。”

银光消散，楼月潼睁开睛，扫过周围景象，缥缈轻的白云掠过，抬手可的碧空，古朴厚重的神木，原始自然的居……她倏而变了脸，因为这里是九重天外天。

而且并非破碎后的天外天，而是她从前呆了好时间，再熟悉不过的天外天。

“你想通了？”神木扶桑反问。

很多年后，这句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

话音落，便有一影徐徐走来，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的样貌，因为看到他时，便不会再在意相，只会油然而生一“亘古俱寂”之，仿佛站在跟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天空，是山川，是大海，是……无上大。

华衍上仙颔首，没有看天空中的厮杀场景，也没有看不远的妖王，目光只落在诛邪剑上，静静：“之始也，亦是劫之终焉，正所谓破而后立。关键只看……圣尊能否放一切，斩断因果——重新归位。”

兰絮倒在地上，仍然握着剑，渊芜看着她，却没有走近。

原来楼月潼一直没想到的九源开山祖师，是这位华衍上仙。

这一回，华衍上仙没再开。

楼月潼怔了怔，这句话……这句话是她被圣尊带回天外天后，神木扶桑与她说得第一句话。因为她一到天外天，就又和圣尊动起手来，还破大骂，圣尊一句话没说，只将她困在原地，等她什么时候想清了，才会放她自由。

楼奕退明启仙帝，眯了眯，冷着脸，隐有怒意，随即手越发狠辣。

可就算是掌门，也一直不知，所谓的“清琊”不过是程梓川用佩掩饰的份，这也是掌门一直没有在楼月潼跟前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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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衍上仙是仙界资历最老的几位上仙之一，辅佐过数任仙帝，仙界也没有几个能真正说清他的来历，也极少有人知晓，人间圣地九源仙门便是他一手创造来的。

边禁锢无声散去，圣尊手她眉心，要废她先前所有修为，楼月潼断然拒绝：“你这样，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光华大盛，冲天而起的银光罩住了楼月潼，那仿佛打开了一条未知的通，楼月潼正要反抗，却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她扫过半空中厮杀的仙大军，只给楼奕传了句稳住局势的话，便随着银光消失了。

楼月潼心念急转，转间便不动声地诸多绪，走了几步，不意外地被反弹回了原地。她撇了撇嘴：“你我？他呢？不是要让我拜师么，这会又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