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3/3)

楼月潼睛忽地一酸，仰着脸，冷笑：“我就是要一条走到黑，哪怕万劫不复！”

神木扶桑在一旁叹：“冥顽不灵。”

圣尊却颔首：“好。”

他冲她伸手，带着她席地而坐，开始……讲。

楼月潼瞪着睛，险些一气憋死，对，就是这个架势，就是这个老古板，天天对她说教，搞得她失忆了都对这人心有余悸，一见到程梓川就忍不住相讥。

可生气之余，她却没有打断他。

七百多年了，没有再听到过这样熟悉的念叨。

听着听着，她就耸了肩膀弯了腰，坐得没个正形，变成趴在他跟前，乌黑的发垂到地上，抬着亮晶晶的眸看他，似乎要盯得他说不去。

可圣尊仿若未闻，一板一的讲了许久，直到全都讲完，楼月潼一脸生无可恋。最让她受不了的是扶桑听完，又来回问了圣尊几个问题，论又论了许久，对比之简直显得她愚不可及，无药可救。

“喂，你们无不无趣啊，论论，天天论，烦都烦死了！”忍了两三天，楼月潼到极限了，她看来圣尊是要磨她的，可她向来不会委屈自己，“我要去玩！”

神木扶桑：“你懂不懂规矩？都拜师了还整天喂喂喂的！”

楼月潼睛一转，对上圣尊静若止的目光：“想我叫你师尊吗？”

圣尊。

楼月潼挑了挑眉，得了便宜还卖乖：“给我把昨天变没的殿变回来我就叫！堂堂一个圣尊为什么要住这么个破屋，我在界的住比这华贵千万倍。”

圣尊：“……”

他往后指了指，楼月潼一转，富丽堂皇的殿顿时现在前，只是与天外天灵秀自然的风景比起来显得格格不且十分俗气，不过楼月潼却是满意了，毫不犹豫地丢了限，张甜甜叫：“师尊。”

圣尊难得一怔，想了想曾看过的师徒相场景，抬手摸了摸她的。

楼月潼：“……”

仿佛是从前的意识占主导，压制着后来成熟的意识，将从前发生的一切事重新走了一遭，这个时候沉静来，才发现天外天的时光并不那么痛苦，反而让她很是怀念，只是她从不愿意承认。

楼月潼跟扶桑相看两厌的模式从这时候就开始了，因为她呆得久了，到底是跟圣尊学了很多东西，每回都趁圣尊去的时候踩着扶桑的本溜到界去玩闹。

“你走就走，每回都踩我一脚什么？！”

“给你松松骨啊。”

“你等着，待我神魂能脱离本化作人形，看我不打死你！”

“哼，我先一把火烧了你！”

扶桑被气得不行，树木上的枝桠伸展，却追不上她的速度，只能睁睁地看她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