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6/6)

提到翟挽，段小楼趁着这个空档，连忙说，“这段时间你也看到翟前辈对我们如何了，她这个人最是护短，你杀了我不怕她将来找你吗？”

周咸浑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当你的翟前辈还是曾经的翟挽呢。”段小楼愣住，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看见他那副模样，周咸心瞬间好了许多，居然也不介意，煞有介事地跟他解释，“你的翟前辈，武功多半了问题。要不然当初也不可能在拜火教停留了那么久。”

见着脖上的手越收越，段小楼顾不上去理清楚周咸话里的意思，连忙说，“好，就算你不怕翟前辈，难你也不怕我师父吗？”段小楼跟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从未听说过他有师父，周咸看他，就跟看秋后的蚂蚱没什么两样，总觉得脸上已经写满了“死”字。既然是一个将死之人，他倒难得生几分耐心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看他那张嘴能说个什么名堂来。

段小楼见他又松了松手，说，“你们走后，谢梧桐让我拜了他为师，说是要让我给他养老送终。我们师门，一代只有一个弟，我师父收了我之后不会再收其他人，你们若是杀了我，也就是断了他的养老路。你可以认为翟前辈的武功了问题，但我师父的武功总不可能问题吧？你确定，你这半吊平，能打得过我那号称‘西北刀王’的师父？”

周咸不屑地哼了一声，“小，别把你在外面学会的那坑蒙拐骗的伎俩拿来骗我，我在那里那么多天怎么不见谢梧桐要让你他徒弟呢？我一走你就是了。这谎说得也太没平了吧。你放心，我杀了你之后不久就把你的好兄弟送来给你作伴，免得让你一个人在地底还孤苦伶仃。”

说着他又要收手，没想到这次还是有人叫住了他。

“岳父且慢。”这次声的是史函舒，周咸不耐烦地转过脸去看他，“你又想说什么？”

史函舒抿了抿，在周咸的注视，慢吞吞地说，“我觉得这小说的不一定是假的。”他看了一段小楼，“我虽然没有见过谢梧桐，但也知他这个人行踪飘忽不定，传说他格特立独行，加上这些教妖人行事事往往人意表，也许是真的呢......”

史函舒的话，像是一羽，轻轻拨动了周咸的心弦。他果然缓缓放开掐住段小楼脖的手，看着他和陆岱川，冷笑，“好吧，那我就再留你们一段时间。到时候送你们两个一起上路。”

陆岱川和段小楼被周咸关到了刘青英以前住的屋里。青门宗里没有地牢，刘青英死后他的地方就没人来了，陆岱川和段小楼都被了药动弹不得，把他们关在这里，非但不引人注意，反而还不容易引人起疑。周咸谨小慎微，把他们关来的第二天早上就让弟把四周的窗和门全都用钢板围起来了，只留了一个小放放饭菜去。

什么理由陆岱川是不知了，不过就凭他这个师父的手段，关一两个人还不让人起疑，他觉得周咸还是得到的。

到了现在，他对周咸已经说不上来是什么觉了。恨吗？那是必然的。他恨周咸耽搁了他这么多年，隐瞒了他这么多年。恶心吗？恶心。周咸小人派，偏偏往常还要摆一副君端方的模样，简直让人作呕。甚至陆岱川觉得，当年如果不是周咸把他带回了青门宗，他的人生际遇还不知怎么样呢。

但如果仅仅只是恨和恶心，陆岱川觉得也不够。到底是自己孺慕了多年的人，他对周咸的那敬佩还没有完全消去，几叠加在一起，仿佛五味陈杂，到让陆岱川不知他对周咸究竟是个什么了。

段小楼刚刚捡回来一条命，现在可没那么多力去陆岱川的心。他了手臂，还在为刚才自己的灵机一动沾沾自喜，“没想到啊，原来谢前辈的名，比翟挽前辈还要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