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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收回手要离开时，忽然被抓住了手腕。

“不一定。”小吴说，“有的人会变成接近染源的样，比如是被鳄鱼形态的变异染的，就可能会变成类爬行动的样，有鳞片和锋利的爪。也可能仍然保持人类形态，据说这样的变异比较难对付，因为他们还保有不少人类的智力。”

隔着特意加厚的防护服，他再次吻到了时岁。

时岁起：“好的。”

接着就是走廊里凌的脚步声，病区的重撞击声，以及沉闷的嘶吼声。这里的隔音已经很好了，但那动静实在太大，还是能听得很清楚。

时岁恳求：“让我再待会儿吧。”

银灰的瞳孔中似乎还有着刚醒时的迷茫，漆延还没有分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意，手上微微用力，把这人拉了来。

怪异的塑料扰了他的兴致，也令他逐渐恢复了神志。

“他最终会变成什么样？”

难得的机会，时岁赶去给漆延拉了被。漆延的病号服没有扣好，被也盖得很低，他早就觉得不妥当了，只是碍于小吴的盯梢不敢轻举妄动，这会儿终于得偿所愿了。

时岁问：“怎么了？”

时岁惊讶地转过，对上了漆延的双。

这况显然不是第一次现了，小吴镇定地说：“那个年轻人确实被染了，已经开始发生变异，科研所对他采取了很多措施，可惜他的症状还是在不断恶化，最近这两天已经很少有保持清醒的时候了。”

小吴推了推镜：“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不属于变异，你就是你，是特立独行的大毒枭。被你染的话，如果十五分钟不采取急救措施，就会直接官衰竭而死。如果被救回来了，那就是像张生那样恢复健康，还能怎么样？”

小吴心挣扎了一，于自己也想再看会儿偶像的心态，勉同意了：“好吧，再给你十分钟探视时间。”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人，皱眉叹了一句：“想亲你一，真的好难啊。”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警报声。

说话间，时岁再次听到了嘶吼声，那几乎已经不能算是人类的声音了，而是一野兽般的，毫无理的声音。

想到之前痊愈的张生，时岁松了气，看来漆延属于“救回来”的范畴，也不会变成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这样啊……”时岁有恍惚，瞥了一漆延说，“那、那要是被我这样的变异染了，会变成什么样啊？”

小吴走在前面，先去刷卡开门。

十分钟到了，小吴促：“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