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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栖放矮，让自己看上去显得更像弱势的一方：“不瞒你说，你我现在的境地都是一样的，你无人可信，我无人可用，都已穷途末路。”

他面上微微一笑，说不清的冰意味：“仙界不愿意，我愿意。”

闻笛稍稍停顿：“仙尊怎么保证，利用完我之后，不会将我一脚踢开？”

闻笛吃了孑然一的亏，生多疑，给他多少承诺，都不如许他实权。

良久，闻笛伸袖了额糊住睛的血迹，隐藏在袖中的指都在颤抖：“仙尊肯信我？”

不还是仙，也是会疼的。

良久，闻笛蓦然扬起，注视着他脸上每一寸细微的表：“若是尊知仙尊封我仙阶，恐怕此事不能善了。仙界愿意为了我得罪尊？”

这次沉默的时间非常久，久到衣衫都已经被底的汽打一层，沉甸甸的带着分量垂在靴边。

“我们的敌人是一样的。”虞栖正视他的双：“仙界人员凋零，近年飞升的仙君更是碌碌庸庸，自从商云叛逃，界防都成一锅粥了。你原是界四将之一，带兵领将是寻常事。若是你愿意，以后仙界兵防都由你布置。你我联手，和衷共济。”

波动逐渐消寂，影中的人一动，捂住了自己前的伤。

闻笛估计被打习惯了，也疼习惯了，神态仍旧如常，唯有微微颤抖的肩膀却将他卖了个净。

那一瞬间虞栖受到了一能量的波动，他心觉不好，当即沉定：“尊对你什么态度你也受了许多年，现在连一个最低级的怪都可以追着你喊打喊杀，然后跑去邀功讨赏。”

闻笛再次沉默了。

虞栖垂视而笑，表一缓和来：“如此推心置腹，闻笛，你考虑好了吗？”

虞栖心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闻笛刚刚遭受重创，商云未达目的匆忙返还，等解决完事定会回来，他本承担不了第二次重击。

虞栖定定盯着他，观察着他每一寸幽微的变化，尽量把声音维持在平和缓慢的区间：“若是你愿意助我，以后就再没有鬼仙闻笛，只有闻笛仙君。仙界就是你的容之所。”

虞栖耐心等着。

他来的时机太巧了。

尽有法术护，可以缓解疼痛，但是当法术耗尽，那疼痛便会变本加厉袭来。

那伤前后贯穿，所过之骨尽碎，稀碎颗块随着奔涌血不停的被冲外。

他垂眸而视，仿若怜惜：“你修成这样一本事，也在位游刃多年，今日却无立锥之地，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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