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祸根(2/2)

后来，黄新民杀死了龚寒冬，他们围住他，将他捆起来，这更是对的。他们没有打死他，将他抓住后，还烧火给他烘，端给他喝，赤脚医生向铁辉还给他吃药、打针，他们有什么罪？最初的目的是捉了黄新民送乡政府。如果黄新民不跑，不杀死龚寒冬，他们也不会打他，最终他也不会死。事不会落得这个悲惨的结局。抓黄新民时，胜祥从山里捡了一两尺多的，打了黄新民左手两，一，大两。没想到要把黄新民打死。只是不想让黄新民跑掉了。黄新民杀死了龚寒冬，大家都恨他。谈话结束时，胜祥对我说：

“以后还有类似的事，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去了。如果有抢劫犯要我去抓我也不去了。错一次拐，学一回乖。事不关已，挂起。被关在收审所里，日真的难得打发。想起家里就哭。我哭，没让别人看到。我想不到会是什么结果。如果要判刑、劳教，看家里能拿钱把我买回去啵。”

1994年12月19日

这并非打孩都是自已的好。学仪老人讲的句句是实话。胜祥的确不错，与之接就会留好印象。他材大，五官端正，说话朗痛快，不会隐瞒自己的观。那天上午，在宁乡县收审所的办公室里，我要他谈谈对血案的反思。他说，望城的黄新民赖在桃的家里不走，要着恋。他和伙伴们帮桃—把，行为是对的。

这些，我当然不能对面前的学仪老人讲。我只说“您莫急，放宽心。真金不怕火炼。相信党和政府会对这起血案公正的理。”

绍东是宁乡县汽车站的退休职工，见多识广，说起话来不打结。他说，他是看着桃生，又看着桃大。凭良心讲，挑过去是个好女，变坏，是近两年的事。桃是个独生女。父母为了家传宗接代，也为了老有所靠，在桃满16岁那年，经人介绍，招隆寄生上门女婿。由于双方均未到法定结婚年龄，村里、乡政府不批准他俩结婚。隆寄生时常来，尤其是农忙李节，几乎天天都在家，帮助田拌土，挑的背的都是他。两个老人很喜这个勤快伢，可桃却对他不满意，认为他太老实，磨压不几个，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将来要吃亏。所以，桃总是没有好脸给隆寄生看。两位老人生怕夜梦多，日后有变，索要隆寄生住过来。两个人到了一起，两颗心却不成一团。桃对隆寄生是没。扭的瓜不甜，越扭越觉苦。桃害怕这样过一辈，她听说外面的世界很彩，便悄悄离别大冲村，翻越大沩山，一车坐到沙，在一建筑工地打工。在这里，她认识了打工仔黄新民，两个人不晓得怎么搞成了坨掰都掰不开。隆寄生接她回来，她不来。黄新民带她去望城，她去了。隆寄生晓得没指望了，也死了心，离开家，到广东打工去了。奇怪的是，桃在黄新民家住了几个月，又回到了大冲村，黄新民几次来接她，她总是躲，再也不肯去了。

不孝儿胜祥草

“要理就狠些理桃妹—个人，坐牢、抵命，都要得。桃的邻居、学龙的父亲绍东义愤填膺，满脸涨红。他接着说：“挑妹是祸，灾难都是她带来的。”

学仪老人听着，泪满面，嘴里喃喃地说：“胜祥从小就很懂事，听话，喜替别人帮忙。他每天为村里87岁的孤寡老人士莲挑，劈柴，老人得了重病他端端屎，日夜待服。村里不哪人家有困难，他都乐意帮助，不晓得了几多好事。村里老老一小小都喜他。没想到，这回帮桃的忙，帮了一桩血案，自己受了连累，也给全村人添了麻烦。胜样！我的好儿，哪天才能平平安安回来？”

“看看！一就变坏了。在大冲村，像她这样的女，还是第一个。”绍东的父亲、年近八旬的树平老人用力磕着旱烟锅里的烟灰，说：“杨局！没有桃这条祸，俺村里就不会闹两条人命，也不会让公安局抓去几个人。政府要惩罚，就惩罚桃，她犯到哪里办到哪里。哪怕将她枪毙，俺全村人都没意见。过去，俺村上从来没有人吃官司。这回，让全村人丢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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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知了也不必太难过，事到如今不可收势（拾），我真没想到会落到如此地步，究竟要到什么程度，现在还不清楚。、爸爸妈妈，你们都很快就要过生日，不孝儿不知能不能面祝，现在还不知，现在我的心都差不多要碎了，每天都有伤心的泪陪伴着我。现在天气冷，不知还要住多久，所以我盼你们能给我送一铺被来。雷叔，我不知要落到什么程度，我很担心。请您给我想想办法。这里的兄弟们对我很好。再请告诉我的伙伴们，我现在很想念他们，很想早日自由。不罗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