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山村悲剧(2/2)

桃醒过来，沩山乡分政法的孙副乡，区民警杨庆佳等人赶到了现场，此时已是次日凌晨两。黄新民仍然被绑在杉树上，杨庆佳将他解。黄新民讲背脊疼，，铁辉给了他四片阿斯匹林服，随即，孙副乡、杨庆佳等组织人力，抬了黄新民，送到沩山乡政府所在地，又立即租车，送到沩山区中心医院救治，到达医院已是十四日早上六时，不待医院采取抢救措施，黄新民于六时十分死亡。

民抱住，随即发：“哎哟！他杀人！他有刀！”的叫声。黄新民甩开龚寒冬，冲禾场，顺土砖瓦屋左侧的山路朝后山上逃跑。龚寒冬、革文、铁辉、周桂明奋起追赶。革文边追边挥起手中的扁担，先后两砍中了黄新民的脚和腰，当第三扁担砍去时，革文自己摔倒了。龚寒冬、铁辉等人继续追赶，并喊：“望城伢！只要你放刀。就不打你了。”黄新民边跑边回，举起手中的刀，指着龚寒冬、铁辉，吼：“谁上前就死谁！”

胜祥、周桂明绑了黄新民的双手，拖着送往乡政府。黄新民不肯走，桃要他走，他不听。胜祥跑到桃家，又拿来一棕绳将黄新民的两只脚捆了，和革文一起抬往沩山乡政府。刚绑了一只脚，传来消息，龚寒冬死在去医院的路上。大家悲愤加，提了黄新民一只脚，绑在就近的一棵树上，留桃看，其余的人都去看死了的龚寒冬。

又追了—段，龚寒冬突然蹲，喊：“我不行了！”喊声很微弱。铁辉超过龚寒冬，猛追黄新民，很想—把抓住，可黄新民挥着刀，无法拢。铁辉瞄准机会，手中的木击中了黄新民的腰，锤柄从把断落。铁辉不再追赶，因为他听见龚寒冬还在喊：“哎哟！我不行了！”他与随后追上来的周桂明、学龙扶起龚寒冬，接起其衣服，察看右肋骨的刀伤，乎乎的血正往外涌。龚寒冬站立不住，又蹲，要求大家一定要抓住黄新民，决不能让其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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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桃来了，她告诉大家，她把龚寒冬扶回家，安置在床上，龚寒冬就昏死过去了。她要求赶快去几个人，送龚寒冬去医院抢救。铁辉、学龙、太山立即赶往桃家。接着，桃从上拿一红尼纶绳，递给在场的人，要大家绑了黄新民，送往乡政府。

于是，大家又一起追赶黄新民，渐渐形成包围圈。黄新民见上山的路被堵死，掉，连带爬，往山逃跑。胜祥迎截住，轶辉上，周挂明侧面拦挡，不约而同地命令黄新民放刀。黄新民不听，舞着刀，喊：“哪个拢来，哪个就死！”

随后赶来的革文见此景，挥起扁担，将黄新民砍倒在地，胜样、铁辉、学龙分别用木、木锤柄击黄新民的手臂、，夺了其手中的尖刀。

也是在宁乡县收审所，也是桃哭着对我说：她听到龚寨冬死去的消息，犹如五雷轰，她上想到的是龚寒冬那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得知儿死去的消息，是否活得去。活去，将来谁来赡养、照料、送终。她恨自己，惹了这么大的祸，一死了之。但她想到应该活去，为死去的龚寒冬应的事。她盯着绑在杉树上的黄新民，恨超过了。此前，她递给大家红尼纶绳，心里想的搬既然绑了他送乡政府，就不会再打他，就可以少一些疼痛。那时，她也没想到龚拳冬会死。是黄新民狠心杀死了龚寒冬。她骂，她哭。黄新民要她莫哭，要她把他杀了。他杀死了人，有了血债，他应该抵命。他还说，他只是想冲开一条路迅走，他没有想到那一刀手那么重，会把龚寒冬杀死。他还央求桃，他抵了命，她一定要留她肚里的，抚养成人。逢年过节，带着孩，到望城看望他的老父老母。桃一句也没有回答，只知哭，一直哭得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