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账外有账(2/3)

这10多亿元，本是共和国的血，然在共和国的账目上却找不到它的影。

是以于国家调拨价的浮动价，批给了沿海沿边地区的县级烟草公司。

他的心境变得如同前的厂景一样亮丽起来。他对副厂乔发科、总会计师罗以军说，弟兄们随他鞍前后地了这么多年，不知了多少汗，付了多少心血，从没得到过什么好。如今他即将退了，为了对得起兄弟们，他手还有外汇，平时贡献大小分，他认为弟兄们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有些人本来才华众，能力一，为什么得不到提重用？就因为不会利用手中的权力，理好上上，左左右右的关系。有些人犯了事，为什么能化险为夷，不受追究，而且继续委以重任，就因为利用手中的权力，理好了上上左左右右的关系。放了风，定得夏雨。论功劳，论关系，褚时健都用不着害怕、担心。他要为自己退居领导岗位后的日想想，他不能白了一辈。他主意已定，放心大胆地往前走，风浪打不回。

他最后宽自己：江后浪推前浪，这是历史规律。国总统的宝座那么神圣，历届总统任期一满，说走就走。他在红塔山集团总裁的位置上超期服役了这么多年，也该退了。

总会计师罗以军心

这是一个光灿烂的日，玉溪卷烟厂一派亮丽。褚时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想到自己即将失去对其主宰的地位，心里真像打翻了佐料瓶，苦辣酸甜咸，说不的滋味。

这就是为官的诀窍，这就是官场的奥妙。

这10多亿元说得好听，是玉溪卷烟厂的“小金库”、“小钱柜”，实际上成了褚时健的私房钱，他可以随心所的支，不受任何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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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995年7月，褚时健觉得是支这10多亿元私房钱的时候了。因为上级考虑让他退休，新的总裁即将接任。虽然还没明确新总裁是谁，反正他在总裁位置上的时日不多了。离开总裁位置，就得签字权。有签字权，他就是烟草王国的国王，要什么有什么，心想事成。了签字权，他就是烟草王国的平民百姓，要什么没什么，心想事难成。过了此山无好店。天天对别人喊把握机遇，这到了自己该真正把握机遇的时候了。

他也有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将国家的额资金据为己有，一旦暴，会受到法律的追究与制裁。但最终他为自己找到了充足的理由：没有褚时健的惨淡经营，就没有玉溪卷烟厂的兴旺发达，就没有红塔山集团的天立地。他是烟草王国的君主，烟草王国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他害怕什么？他什么也不用害怕。即使私分小金库的行为一旦暴，有人要追究他，那些曾期从他这里得到好的脑脑们肯定会站来替他说话，千方百计保护他。

这些从褚时健手中批到浮价烟的经销者，一方面调拨价给玉溪卷烟厂付款，一方面玉溪卷烟厂指定的厂外其他账号汇去浮价款，前者给发票，后者不给发票。不给发票的浮价款，就成了玉溪卷烟厂的账外账。天日久，浮价款越积越多，10万元，100万元，1000万元，1亿元，直至形成了拥有10多亿元的庞大的“小金库”。

褚时健像许许多多患“五八”病，“六零”症的人一样，决定在退离领导岗位前夕抓住机遇，大捞一把。当他苦心经营10多亿元小金库的时候，也许就是为了这最后一刻的辉煌。

市审计门对玉溪卷烟厂的账目年年有审计，对这10多亿元的小金库，却期以来没有察觉。在权力大于一切的社会，审计往往显得苍白无力，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