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3/4)

过去。

白夜并没有躲避，依然在颓废地微笑。他迫自己笑给她看，即便全世界都在恸哭，他也一定要在她面前保持微笑，因为他这个哥哥的又怎么能在妹妹面前哭泣？

“这到底是为什么？！”龙艾灵厉声嘶吼着，手中的利刃刺到一半竟陡然停住，她终究还是无法对这个曾经最眷恋的人手，她为自己的无能到羞耻和愤怒，更是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白夜面无表地站起来，拖着斩魄镰离开了，眨间便消失于幽暗中。她永远都不会知，他在转的那一刻泪如雨，她也不会知，他哭泣的时候比她的声音还大……

回到原来的时空后，白夜便把自己关在黑暗的房间里，静静思索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原来就是他自己回去灭了将王府，然后艾灵妹妹侥幸活了来，并指证十八岁的他杀人纵火。可当年的他毫无知觉，一路结识了风祭和西岚等人，几经波折终于成功为自己翻案。

在这件事中，他的母亲幻帝是运筹帷幄，每走一步都在掌控之中。对北芒帝国而言，既然已经除掉将王府这块心大患，其真实罪名也被掩盖，倒不如将错就错由着龙少戈翻案。因为帝国对将王府这虚伪的垂，一来可以稳住镇关少帅龙凌，二来会为皇族树立更加仁义的形象。

想到这里，白夜只觉得十八岁的自己好可怜，竟就这么被二十三的自己骗得团团转。他好想回再看一十八岁的自己，于是又追寻着自己的灵气回到了过去。

令白夜诧异的是，他竟然又回到了将王府，只是将王府已经沦为一片黑废墟。看那些灰烬的颜，大致能确定现在是将王府火灾半个月之后。照他这么多次穿越的经验，他在这片废墟附近就能找到十八岁的自己。

白夜记得当年他跟西岚一起回帝都时，便来过这片废墟，正在这时，后忽然有人摁住他的肩膀：“你个死小，谁允许你瞎跑了！”

“这声音难是……”白夜心中一动，怔怔回过脸去，只见跟前这人一玄制服，脸颊上还有一朵醒目的樱烙印。

西岚愣了一愣，尴尬地收回手：“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说罢便往旁边废墟走去。

白夜神复杂地望着西岚的背影，他在想要不要趁现在就杀了对方，这样后来的一切灾难都不会发生。可当年的西岚是那么的不完，那么的小气贪财还毒，但却有一颗无比温的心。

西岚走了几步便觉得不对劲，方才那人跟龙少戈实在是太像了，而且对方看自己的神很复杂，那绝不是一个陌生人该有的神。思及此，西岚当即回望去，然而刚才那废墟竟空无一人！

眨之间，白夜便回到了天辰堡，并不是他自己要回来的，而是十八岁的自己刚巧在那个时候现了，两者不能共存于同一时间和同一地，所以他便被行弹了回来。

见过当年的西岚后，白夜久久不能平静。他不禁去假设，如果当年西岚没有在狱中剜心，后来是不是就不会起兵造反，再后来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于是白夜又穿越回到了当年他翻案成功之日，他记得西岚就是在那天夜里去偷的魂剑。

北芒皇之外，白夜远远望见十八岁的自己正和一行人谈笑风生，西岚、风祭、龙凌大哥，还有雪茶和艾灵妹妹都在。他又觉得那时的自己是多么幸福，竟然有这么多人愿意相信他，帮助他这个真正的杀人凶手，还有什么比这更讽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