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3/3)

事。

酒幺站着不动目光直直打量着她，并不与她虚与委蛇，直切正题：“小六的魂魄，你还给我。”

只听一声极轻的嗤笑，芙微波一转。迷雾罩着她的面，叫人看不大真切，她答非所问：“你可知这池里有什么？”

“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酒幺眉微锁。

其实她在小六的记忆里什么都没看到，芙微折她一枝，小六甚至一丝痛苦也没有。芙微的举动毫无破绽，阿文也一直在一旁监视。

偏偏是不留痕迹毫无破绽反让她心里生了疑。要么芙微真的只是个柔柔弱弱如扶风杨柳般的普通仙，要么......随着芙微的目光，酒幺看向池中，大朵大朵的红莲格外妖娆。

记得早以前来的时候这里明明都是白荷。

有风过，面依旧平静无波，如一潭死。不知是不是错觉，酒幺竟觉得池底真有什么诡异的东西。

想到此，她的背脊忽然浸一层凉意。

酒倒池中，池发“咕咚咕咚”的声响，如烧开的沸一般剧烈翻起来。

估摸着差不多了，芙微才将手里杯中还剩的一饮而尽，她闭着缓缓慨：“还是和以前一样，总这杯中玩意儿。”

察觉酒幺神不自然，芙微淡淡：“你怕什么？我自诩是个分得清楚的人。你我二人已经是两清，你不欠我，也未害我，我不会取你的命。”

酒幺面不善，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妹妹，既然你已经上门来向我讨人，那可也要好思量。早前你向我借玉珏令私自去界的事，我虽睁一只闭一只过去了，但好歹总是个人不是？这就是你欠我的，天在看着呐，都是不得假。我不要金银财宝，珍奇药。我只要一个魂魄，你想想，你是要将那株银桂的给我？或是把你自己的命献给我？”

酒幺神渐渐有些迷惘，而后似想清楚了什么，赫然：“那时候推我去的人是你！”当初她在池旁边犹豫的时候正是有人将她推到界去的，可是蜀岚又怎么回事？

芙微也不反驳，凭栏自顾自地把玩着杯盏：“你说是，那便是。不过，重宴最后不是将你毫发无损地带回来了么？还将事压得密不透风，以为谁都不知了？若我猜得没错你们的好事也是于那次成了大半。如此你再想一想，我到底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

知晓这些事的寥寥无几，除了阿阿睡其余皆是重宴心腹之人。私去界是重罪，他们再怎么不知分寸嚼也绝不会拿这事去说。

芙微久居足不，她是怎么知这些的，还这样详尽，仿若一切都是她亲所见。

“小六的魂魄是我取的没错，但她就是你还我的人礼。她对你来说不过也是可有可无的人，我知主是聪明人，自己掂量清楚就是。你不讨要，我自不会生张。若无事主就请回吧。”

顿了顿，芙微忽然又漫不经心地开：“至于重宴，我想就算他是天帝君，但在有的事上神仙和人也一样，总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芙微说得有多，觉得乏了，最近她心力耗费过度总是疲惫得很。

“你还没和我说，池里有什么东西？”酒幺盯着已经再度陷沉寂的池，开问。

缓缓睁开本已经阖上的双，芙微中尽是意：“妹妹，我不过随一句玩笑话你什么认真呢？好奇心过重、知得太多，都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