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3/3)

个方向，但是并没有声。

陆墨双眸微睐，角上扬，眉目疏淡，那面庞乍乍看起来，竟带着些慈悲的滋味：“苏姑娘不必如此，我追上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苏凤凰又是一血沫吐来。——问什么不能好好问？非得在人一刀才能问？忍着哭无泪的冲动，她抹掉边鲜血，“什么问题？”

“当年你我在云间城相遇之前，你可曾去过雪域见过雪女？”陆墨。她声音平静，似乎问的只是个寻常问题。

苏凤凰一愣，不相信她对自己千里追击，痛杀手，竟然是问这么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一时怔忪在原地，没有回答。

陆墨柳眉轻敛，微有不耐。

“没……”苏凤凰浑一凛，忙，“我并不知谁是雪女……在当年前往云间城之前，我确实是曾经去过一趟雪域，但是只是为了追捕一只银狐，我在雪域上并未见过任何人，哦，不对，我好像见到过一个女人——”

苏凤凰正拼尽全力为自己开脱，曾经目无尘的傲慢然无存，神姿态尽是小心翼翼。她不知自己说的话陆墨听去了没有，时不时抬看着陆墨神。

叶璟呵地一声，轻笑声。

陆墨抬看去，眉之间没有一丝波澜，她再度抬起灭神剑，信手一挥，利刃的刺啦一声响起，听的人牙齿发。

曾经骄傲不可一世的苏凤凰应声倒地，连元神都被吞噬掉，生前存在的痕迹一丝不剩。

跟在叶璟后的秦无垢连连皱眉：“陆墨怎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她……她不是据说修了佛吗？”

“灭而已，于心狠手辣何？”叶璟轻声。

“灭？灭什么？难连我们的都灭吗？”

陆墨已经走近了，叶璟看着她纤尘不染的洁白衫上红梅，懒洋洋劝诫：“何必呢？她已经说了，不过是偶尔路过雪域，并未看见雪女，你亦要赶尽杀绝？”

陆墨不奇怪他知，“若你是我，你会如何？”

“不存在这可能。因为我不会掩藏自己的心意，人生在世，苦乐自当，恨自在我心，我不会力气去遮掩。”

叶璟猜测到陆墨为何杀雪女，雪女生于雪域，可窥人心，可以在人极端虚弱的时候，幻作人心里挚之人。当年叶璟险些在雪域丧命，见识过她这个本领，也因此同她牵扯不清。他知陆墨那和他一样的肮脏心思，只是陆墨比他顾忌得更多，所以藏得也，她知一旦心思暴在光，很多事便再也没有挽回之地，所以她不愿意像叶璟那样去豪赌一场，她宁愿去理掉所有证据，让她的师父相信，她永远是那个只有孺慕之的小徒儿。

陆墨神未变，连低垂着的眸都未抬起半分：“正因为如此，你才落得如此一无所有的场。”

这戳到了叶璟的痛脚：“你！”

陆墨继续：“我懒得同你争吵，将他留，你可以走了。”她指了指秦无垢。

秦无垢瞪大了睛，不知自己怎么惹了这个煞神。

他手上功夫连苏凤凰都不如，肯定在她手走不过几招，想想刚刚苏凤凰连元神都被吞噬的场，秦无垢一阵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