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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庸：“那时我以为你是凡人。”

“啊？”

“不曾。”

陵光：“那时的确是在人间第一次痛。”

他握的手陡然又松了，须臾后再度握，颤抖几许：“你……有什么顾虑？”

玄庸的微微战栗，他闭了闭：“你救我一命，又为我补上灵脉，结果我却闯上仙界，那时你想必很恨我。”

玄庸的心揪起来：“怪不得，那时听说你突然有恙，只有孟章神君迎战。”

“不曾。”

玄庸不敢置信地看他，双手覆上他的肩，想到什么又立刻松了，想虚虚地环着他，却也还是不敢，又后退了几步。

陵光浮起一丝笑意。

陵光承认：“不但是同你在一起，每每念起你时，也会痛。”

他有些困惑。

玄庸的脸白了白：“原来我这么让你恶心么，见到我就疼？”

玄庸仔细想那时景：“那天，我着你的手，不肯松开，我对你说，无论你遇到什么事，我亦可为你上刀山火海。”

而他立时又反应过来，却更是惶恐与悲切：“是真的痛，你同我在一起时才会痛？”

你在一起。”

玄庸静静看他，许久后，方再问：“除去人间，当年海一面，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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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陆宅，我逗你，要你与我同床共枕时呢？”

“悦来酒楼把酒共饮时呢？”

他又恼又悲，却不敢碰他，只堪掐着自己的手心：“人间一世初见，陆安在月举剑向我时，可痛？”

“嗯。”

玄庸陷思量。

“的确叫我大悲大痛，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

陵光：“初次痛，是你集众妖打上仙界之时，那次很痛，实难忍受。”

“没有什么顾虑。”对方咬咬，“就只是……我发现，近来同你在一起，总会痛。”

玄庸的中却只有悲凉：“这一趟人间初见，江千里一褴褛在我面前哭诉时，可痛？”

陵光：“这一趟，我初次痛，是当初从秦如砚手中救你时，你以护我，受伤昏迷。”

陵光：“不曾。”

“不曾。”

陵光：“是，假如我那时与他一并迎战，兴许孟章不会打破缚灵塔，他不会沾染浊气，山中众妖不会封印，人间的梁予乾也不会去折磨陆安。”

陵光摇：“不曾。”

只是后来，到底还是忍痛手，将他封印。

玄庸又：“你第一次叫我看见你痛，是在我击退后宅的女鬼，留宿陆家，与你夜相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