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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是去哪儿？”她抱着胤禛的胳膊，问他。

她终于想了起来，很多年以前，在她还是一个小常在的时候，第一次侍寝，胤禛似乎也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是朕疏忽你了，别怕。”

不知为何，吉灵心中总是隐隐地七上八，有一要到终的释然，又有一快要发的期待。

“陪朕去走走。”胤禛终于止住了咳嗽，直了腰板，站起握住了吉灵的手。

胤禛轻轻挨了一她的脸颊，柔声：“朕想带你去雨阁瞧瞧，如何？”

吉灵每每想到，便要落泪。

一轻松来，他立即便想到了这句话。

已经是漏断人初静的时辰，那一路上的人见了皇上肩舆过来，立即早早地开了门连禁。

吉灵看他咳嗽厉害，伸手帮他顺着，过了一会儿，胤禛平静来，见她角凝着泪珠，便侧过去，轻轻吻了那滴泪珠，轻声：“是朕吓着你了，别怕。”

已经回到了紫禁城好几日，这句话还是反复在胤禛脑海中盘桓。

吉灵跟在胤禛后，也跟着上了楼梯。

吉灵恍恍惚惚觉得这句话很是熟悉。

阁楼和记忆中还是一模一样，布满了一排排阔的书架，纵横错，窗外冷月如钩。

如今礼、、军机的担都已经移了不少到弘昕肩上，胤禛反而较之从前，轻松了许多。

只能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

待得走到阁楼北边，她不等胤禛说话，已经伸手书架的暗格之中，发了机关。

“皇后命格不够贵重，便要被帝王克！“

他这一年来越发虚弱，太医多加诊治，却也无果。

吉灵了。

吉灵凝视着他的侧脸，轻声：“好。”

两人坐在窗，吉灵伸手握住他的手，回但见明月清风，清辉洒满了紫禁城的琉璃瓦。

胤禛察觉到了，当即将她向怀里搂去，又低轻轻亲了亲她鬓发，才：“好些了么？”

胤禛咳嗽起来。

雨阁前的小，还是一如既往的细绕，了肩舆之后，苏培盛跟在两人后，了阁院。

他站在一楼的门前，停步不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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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舆悠悠地行在上，皇贵妃与皇上共乘。

“灵灵，朕只能委屈你了。你虽无皇后之名，却是朕心中最心的皇后。朕实在不敢想……若是没了你，朕……”胤禛骤然圈，声音发颤。

吉灵忽然觉得冷了，缩了缩脖。

胤禛脚步没停，径直向上走去。

承乾中，夜半无人私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