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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他初次来到这家医院已经过去近十年了，快到就如弹指一挥间。它坐落在郊区的一隅，数年没有翻新过，和城市的繁华与喧闹彻底隔离开来。以至于虞焰每次回家时，看到鳞次栉比的楼大厦，总觉得自己像“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桃源中人。

虞焰回过去，宋踏云的肩上还披着他的外，站在日光之看着他，里的神很是平静。

“虞医生。”

与病人相，尤其是与神病人相，对医生的心理也是一极大的考验。比起那些需要经年累月面对同样的病人的医生和护士，虞焰这特殊况实在是好太多了。可就算如此，当他回到城市时，看着边的人来人往，总会不自觉地犯起职业病，放大路人每一个略显怪异的行为，甚至开始擅自想象起他人的心世界。

那个回。但边的宋踏云是真切存在的，此刻他倚靠在副驾驶座上，睡得很沉。

虞焰脱上的外，盖在了宋踏云上，而后自己轻手轻脚了车向外走去，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宋踏云的有一瞬的僵，低着未发一言。

宋踏云抬看了看他：“我不知……我觉得我的人生好像，从现在才刚刚开始一样，我都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哦。”宋踏云，脸上看不任何绪，“虞医生以后想什么呢？”

活动广场之上，有少许家属陪着病人在散步。有几位尚未得知虞焰辞职了的，还笑眯眯地和他打了招呼。没有了铺天盖地的牢笼，他是切实回到了现实之中。

办理院手续还需要主治医师的签字，虞焰陪着他回到了医院。将一切都办妥后，虞焰忍不住去了助理办公室一趟，方叙海正倚靠在转椅上发呆，看见他来后，别过脸去似乎有些不想看他。

辞职的决定太过冲动，以至于虞焰确实还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他沉思了半晌开：“可能会考虑回去考研，说实话，我还喜我的专业的。你呢，想去什么？”

“醒啦。”虞焰走上前去，帮他把外又裹了些，“上，你就能办理院手续了，我们说不定可以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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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海……”虞焰在他对面坐了来，轻声。自己离职之后，方叙海大概也得另觅路了，以后可能就四散天涯，重新变回陌生人的关系。

不过以后，这些问题都会被慢慢解决了，自己终于要离开这家医院了，虞焰的心理说不上欣，但也谈不上不舍，只是觉得很不真实，就像当初决定要来到这里时一样。

虞焰轻轻揽过他的肩：“随心去吧，不要害怕，我会努力成为你最实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