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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突然摒除了心似的，见着江勇不自在了，宋踏云反而放松了来，终于正望向了他爸：“你……你过得还好吗？”

虽然他拢共也没和他的亲生儿认真说过几句话。

“哦。”宋踏云赌气似的应了一声，“我没什么想说的了，我走了。”

“我男朋友。”宋踏云终于开说了第一句话。

一直走到门时，宋踏云突然又补充了一句：“我永远不会再来找你了，你放心。”

江勇本能地睁大了双，无措地眨了两，似乎在慢慢消化这句话。好一会儿才了一个生的微笑：“男的啊……男的，也好。”

这本是一句客的问话，换来了走心的回答后，江勇又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从前这个总是沉默寡言的儿，好像突然成了个刺儿，说的话句句都让自己不知该怎么接。

“你不用安我。”宋踏云反客为主地抬手覆上了虞焰的手背，神轻松自如，“我想通了，真的。其实那个问题的答案我一直都知，之前一直不敢面对，现在反而无所谓了。所以我开心的，我不会再想着他了，就从他从没把我放在心上一样。”

“哦。”江勇对此没有多怀疑，倒是把兴趣聚焦在了这个陌生男人上，“冒昧问一句，你是……”

其实一个人把永远轻易说时，往往代表着他还不够成熟。江勇没应声，或许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江勇陷了久的沉默之中，里写满了疲态，面对宋踏云咄咄人的目光，他叹了一气：“我对不起你。”

“凑活吧，就这样。”江勇不安地挠了挠，“你呢，你妈怎么样？”

江勇依然坐在原地，面对宋踏云的起没有半挽留的意思，只是略略偏过去，望着墙上的挂历发呆。

三人围坐在沙发上，各有心事。江勇略显局促地给两人倒了杯：“你们是怎么找过来的？”

“那你我吗？”宋踏云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又抛了一句让人没法接的话。

两人回到车里后，虞焰才敢开：“这不是你的错，我希望你不要拿你爸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不怎么样，至少你迈了这一步……”

“不好，我们都不好。”

“你妈一个人拉扯你大肯定很不容易，你一定要好好孝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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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那个“也好”听起来勉极了。

虞焰正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去形容，从前的医生？朋友？还是——

说从网上调查来的，肯定不太合适，见着宋踏云没有回答的打算，虞焰帮着开了：“我们想办法四打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