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3/3)

树上，一朵雪白梨飘然而，正落在他肩。

陵烟眸中泛起一丝柔，近乎呢喃的：“她也一定，很喜你。”

第九七章

陵烟与沉玉在那梨林中又待了半日，离开的时候，颜书明还站在梨树发呆，陵烟与沉玉对视一，没有再打扰他，只安静的离开了此地。

离开之后，他们又在安越镇中逛了一圈，当年熟悉的街如今早已变了模样，他们所曾经居住过的小院也早已不在了，如今建了新的宅，正是傍晚之时，自那墙当中能够见得袅袅青烟自其中生起，依旧是寻常景。

之上，可见得几支粉的朵探墙，随风轻摇，将霞摇碎在影之中，倾覆了满地。

暮渐合，四周起了灯烛，霎时间又是通明。

陵烟抱着沉玉，走在行人越来越少的小镇街角，脚步落在青石板上，发细碎声响，四周灯笼的光焰将影拉在脚，陵烟不觉轻笑，喃喃：“这条路，我们那时候一起走过。”

“我记得。”沉玉靠在陵烟怀里，喃喃，“我记得那时候你最喜街那酒馆里面的酒，还喜街角黄大娘家的桂糕，每次买桂糕的时候，还会顺带捉一他们家的小女儿。”

陵烟脚步一顿。

这些都是当年两人用凡人的份住在此地时发生的琐事，却没有想到沉玉竟都牢牢记着。

她笑了起来，继续往前走去：“等过段时间妖界的事解决了，我们就找个机会逃来人界住几天吧，就跟以前那时候一样。”

“好。”沉玉一就答应了来。

然而陵烟沉默片刻，眸光却终于幽暗来，她喃喃：“你会回神界吗？”

沉玉轻轻摇，低声：“不知。”

“我是真火凤凰，这没有办法改变，若神界还有需要我的一天，我应是会回去的。”沉玉这般说着，很快却又，“但我现在这副样……”

他没有接着说去，转而却忽然：“阿晴，你知吗？”

“嗯？”陵烟再次停步，四灯火阑珊，她便站在巷斑驳墙，等着沉玉的话。

沉玉：“我自小便知我会成为神界至尊，我为此而活了九百年的时间，我所有的一切都在神界。”

“可是一百年前，我离开神界，在绛云山的山里待着的时候，我才想到，离开了神界我什么都没有。”沉玉微垂着，声音很轻的，“那时候我想，原来那就是你经历过的事。原来你那时候，比我所想的还要痛苦，还要难过。”

陵烟抱着怀里的沉玉，涩声：“早就过去了。”

“嗯。”沉玉喃喃应着，不是三万多年前的陵烟，还是一百年前的自己，一切都过去了。

他们还能够一起走在这里，一起看灯火，一起说将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