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好闺女，你阿婆一定很兴，人老了，就盼着儿孙团圆，偏偏她一辈只生了你妈一个闺女，又走得早，留你一个可怜的小姑娘和一个老家伙……”

第3章

二太爷终于停了话，忙拉了拉绳，嘴里发呀喝的声音，安抚有些受惊的驴。

突然，一阵刺耳的声响起，拉车的驴抬起脑袋，发一声绵的叫声。

郁龄转过，就见不远一辆简陋的驴车朝这儿嗒嗒嗒地驶来。

郁龄的妈妈叫郁，是外婆唯一的女儿，在郁龄五岁时因为意外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最是痛苦，外婆当年差哭瞎了一双睛，甚至迁怒江禹城，因为郁龄的妈妈就是为了江禹城的车祸。

驴车是木板订成的，没有漆上油漆，木板边缘可以看到一些锯来的刺，显得简陋之极，却是村里常见的通工，每到镇上的集市，驴车会拉着村人收拾好的山货、农产品到镇上卖，是乌莫村中的特之景。

二太爷一边修车边又和郁龄唠叨起今天去镇上卖了什么东西、镇里又起了多少栋新房

“二太爷！”郁龄兴地朝他叫。

郁的死亡，一压垮了几个人，虽然兴的人可能很兴，但是悲痛的人却有不同的痛苦，也因为这样的痛苦，改变了江禹城和郁龄这对父女的一生。

二太爷轻轻一扬手中的鞭，吆喝一声，驴车慢悠悠地向着群山走去，夕将他们的影拉得疯。

二太爷哎了一声，对她：“是回来看你阿婆的吧，快上来，太爷载你一程。”

就这么一年拖过一年。

二太爷着一重的乡音，开始喋喋不休起来，这是老人家的通病，人老了，就喜将话车辘轳地来回说，也不在意年轻人是否回应，如果年轻人肯静静地倾听，偶尔答上一两句，会让他们说得更开心。

因为山路弯弯曲曲，加上没有特地开发修建泥路，所以一般过往的车辆是不会去的，大多数村的人大分都骑托，速度也快。村里的老人们大多是喜徒步走山路，或者使用牲畜拉着简易的木车，每次离开村，郁龄都喜坐这些牲畜拉的车，简单而纯朴，是她童年时代不可或缺的记忆。

“二太爷，我这次请了假，会留在家里陪阿婆的。”

驾着驴车的是一个老大爷，发白，颌畜着白的胡须，在夕中朝郁龄笑得一豁牙，别有一番纯朴的味。

风起，云动，树摇。

郁龄忙跟着车，想要过去帮忙，却被二太爷阻止了，“你这小闺女，白白净净的，手腕儿也细，哪有力气？呆着呆着，让太爷来，这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儿就好。”

纯朴而生动。

从这路往村里走，需要走上约莫半个小时的山路，脚程慢的话，甚至需要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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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龄兴地应了一声，拒绝了二太爷的帮忙，自己将行李箱扛到车后堆着柔的草的地方，然后爬到二太爷边坐好。

“哎，这不是郁龄么？”一悠苍老的声音响起。

“二太爷，我阿婆现在怎么样了。”郁龄问。

郁龄听了心里也有些难受。

郁龄和外婆亲，小时候是在村里渡过童年时期，大后不多忙，每年都会空回来探望外婆，毕业后，她开始工作时，原本是想接外婆到城里和她一起生活的，可惜外婆大半辈都生活在这村里，已经习惯了村的节奏和生活，无法适应城市，一群老妹们都在这儿，哪里肯去？

郁龄往往扮演着这角，这使得她十分受村里的老人的迎，加上自小成绩优异、得漂亮可，是老人们心目中的好孩模范，俗称别人家的孩，连隔几个村里的人都知她这朵漂亮的村。

远传来了细微的声音，仿佛风穿过树稍、动穿过草丛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驴安静来后，二太爷车，检查了一翻，叫：“哎哟，车被路藤卡住了，小闺女，你等等，一会儿就好。”

老人家的脾气固执，郁龄抿嘴一笑，乖乖地站在一旁，准备随时搭把手。

在夕中，这一人一驴一车，形成最纯朴的一幕，也让郁龄脸上终于了灿烂的笑容。

二太爷叹了气，说：“你阿婆年轻时劳过度，这人老了，什么病都跑来了，没想到那么健硕朗的人，说倒就倒，实在是……你这次回来了也好，多陪陪她，她现在只有你一个孙女儿，平时孤伶伶的。”说着，又唠叨了几句可怜的之类的话，“要不是走得早，她当年也不会因为伤心坏了。”

的路，一清新的空气，心也舒畅几分，看惯了城市的楼大厦、钢泥，再看这一片重峦叠翠、秀娜多姿的山峰，心为之舒广。

一个说，一个听，安静的山林间，伴着驴车辗过时呜呀呜呀的声音，多了几分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