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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疼，他想起来了……

“没错。”宁清沉默了半晌，目光又落在任沿行上，语气悠悠地，“更让我没想到的是，无止以前在归魂世界这么对你，你居然还愿意跟着他……”

“可是谁知，连你也围着无止，也只看得见无止！”宁清说到后面声音逐渐了起来，他拳，“为什么……”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的神很震惊，他一定没有想到，平日总是逆来顺受的儿会这样吧？”

那个小孩……就是后来的宁清。

宁清看着任沿行，里闪过丝凄凉:“又有谁知，我每天为了爬地更，有多努力地在练习，每天为了多受一关注，又有多卑微？”

“我小时候，父亲只会打我，我母亲为了保护我，最后被我父亲给活生生打死……”

“为什么大家都喜他？明明他了那么多错事，为什么还要原谅他？”

任沿行沉默着，恍惚间好像记起自己九岁那年，看见一个瘦弱的小孩跪在雪地里，那天雪很大，可是小孩只是咬了牙，他明明冻地嘴发紫，可是他却没有打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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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沿行目光微冷:“是你不懂。”

“而我呢，明明与你们同辈，却最后只当了你徒弟，你知我有多努力君乐门吗？我拼尽全力，费尽心思……”

是好命。”

任沿行记得那时自己解了上的披风，披在了那小孩的上，小孩抬看他，他们在雪中对视了许久。

“还为了他要死要活……”

“最后君华竟然代替你收我为徒……”

宁清站起来，他的脸上尽是悲凉，他抬了抬:“后来……我遇见了你……我原本以为，你的徒弟也好……”

“我不懂什么？”宁清走近他，“你说，我不懂什么？你们所谓的？”

“那时候我就知，我只有逃离那个家，我才是自由的，于是我第一次拿起了刀，趁我父亲睡着的时候，一刀砍了他的颅……”

宁清笑了起来，几滴泪随着他的笑落了来，他看着任沿行，只觉撕心裂肺:

“后来我独自来到君乐门，君华嫌我天资平庸，让只有六岁的我，在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

君华牵着宁清的手，将这个唯唯诺诺的小孩带到他面前，然后告诉他:“他啊，以后就是你的第一个徒弟了。”

“所以你就嫉妒无止，设了这个圈？”任沿行看着宁清，突然觉得前这个人很陌生，似乎再也不是那个有着温柔笑意的少年，而是一个心思缜密，步步为营的陌生人。

“一师门便是君华的徒弟，明华老又这么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