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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男立即睁开，指着阿年，“荀大师，还有他！”

是英男世界观碎裂的声音。

英男一脸激，“谢谢！谢谢！”

阿年看起来丝毫没有撞鬼的恐惧与后怕，很是淡定地回：“也许吧。”

咔嚓——

英男的得走不动路，被阿年搀着在人行坐，他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气儿，看起来已经快要疯的样，浑哆嗦，“真、真的有鬼，但、但鬼不是晚上才、才会来吗？”

英男嗯嗯，看救星一样看着他，嘴里依旧：“荀大师，我听说撞鬼的人未来一段时间都会持续走霉运，您能帮我驱驱霉运吗？”

车的乘客，也早在一周前就已丧生火海。

荀澜将他的惨样儿收底，带怜悯，以前他也这么认为，可想想在医院里会特意跑到窗边去晒太的小鬼……算了，说多了都是泪。

这条路线的车他每年都会坐一次，每次不是坐车来还是坐车回去，在这段路时车上的人员始终都只寥寥几人，甚至有时候只有他一个，今天是他第一次遇上人员满载的况，他比英男更早地接受了公车异常这一。

一直沉默旁观的阿年：“……”

英男忙不迭地闭上，荀澜抬手一掌拍在英男额上，念念有词：“左青龙，右白虎，所有霉运都清除。喃呒阿弥陀佛，上帝保佑你，阿门！”

英男被吓了一遭，看起来愈发不太聪明了。荀澜也不再跟他调自己真不是神大师，只一脸沉：“行叭！那我就帮帮你，闭上。”

于是荀澜又在阿年额上拍了一。

然后荀澜拍拍手，“好了，霉运都被驱走了。”

荀澜那句“因为车上就我们三个活人啊”开始在他脑海里盘旋，英男瑟瑟发抖，“我、我们这是活在鬼故事里吗？”

这时荀澜的手机响起来，手机终于有了信号。电话是雷骏打来的，问荀澜去哪儿了，他来给荀澜送东西，没在公寓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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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刚才坐了一辆什么车？鬼车？和他同车的乘客都是鬼？

新闻上说，那一车都是市郊某个村的村民，一起坐车去市区某大酒店参加某个邻居家的婚宴，本来喜喜地去，却在半途遇到一个因不顺所以想要报复社会的疯，对方带着一桶汽油上车，害了一车人的命。

挂掉电话，荀澜就想跟前这两人说拜拜，却见英男一脸张地看着他，“荀大师，你要走了吗？”

“去了趟墓园。”荀澜说，“还有半小时回来。”

这是把他当神了，荀澜：“我不是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