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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方衍差苦笑声。

而此刻，面前的人衣发凌，面容怪异，睛红红的，看上去甚至有些狼狈不堪……

“他知了。”陆青衡想，“这一天还是来了。”

他结束闭关，忽闻青衡君被贬，幸灾乐祸地凡“探望”，陆青衡着“小三之”的份与他重逢，一直忍受他，粘着他，对他好到不正常。

如果从到尾，只是陆青衡为了报复他羞辱他设置的一场大戏呢？

一直隐忍，一直蛰伏，伺机而动，最后成功取得他的信任，让“死对”彻底抛去偏见，一败涂地地喜上了他。

他如遭雷击，躲在天界酩酊大醉，被司空玉叫醒后，好巧不巧回到陆青衡的房间，时间也不差一秒，正好赶上某人十八岁的成人礼……

方衍面惨白，抖着手烛龙，一刀劈碎结界，飞闪房门。只见一白光晃过，他竟如鬼魅一般，忽然现在了陆青衡的后！

所有的一切似乎在刹那间串联起来——

方衍只好摒弃凝神，勉压制住杂念，找到最关键的那一刻。

直到两年前陆青衡表白，他狼狈逃走，一直被封印的心记忆居然被打开了。

之前他一直因自己的人颇多忍让，用法术也偷偷摸摸，一定在可以用科学解释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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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衍一直自诩局外人，利用司命星君的剧本，把之前的陆青衡当牵线木偶纵，直到自己也陷其中。

他因心烦尸羅血海，遇到不死，得知分往事，对陆青衡的态度有所松动。

“……”陆青衡知方衍的分寸，哪怕再愤怒也记得司命星君的忠告，在人界不会胡来。

”

那么……他在不死那里看到的记忆会不会也是假的？

如果说陆青衡一直是清醒的，方衍简直要佩服他的手腕与计谋。

现在却发现，还有另一可能——他经历的一切其实是陆青衡提前设置好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陆青衡一人分饰“蝉”与“黄雀”两角，铺设了好大一场局！

彼时陆青衡正在二楼书房看书，白光如雾湮没房间，前一秒他还坐在红木椅上，指尖翻起一片书页，一秒，空间扭曲前一，他已经离开书房，落在了千里之外的焦土上，顺手带来的书，甚至没有翻过这一面。

方衍反复把这一段听了好几遍，是“衍”字没错，后面陆青衡又不自禁地喊他好几次，方衍终于确认，陆青衡知他的真实名字。

而陆青衡鬓发皆，抱着他，喊他：“阿衍。”

他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面颊浮现桃般的粉，睛漉漉的，大息如同溺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