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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向师尊请示过了，一旦敬山君带兵，我会带人亲自去迎战。灭门之仇，他必定要血债血偿。到时……我恐怕不会留他的活，还请尊上见谅。”

众人谈完事后，营帐里没了别人，只剩顾怀曲，还有故意赖在这里不想离开的郁承期。

过了一会，他忽然：“师尊。”

说来，但他们两人心里都清楚得很。

现在郁承期显然就是那个闲杂人。

郁承期被这一声惊得清醒了。

他转看看顾怀曲，发现顾怀曲全的注意力都在卷宗上，垂着眸，极是认真，清冷好看的脸侧近乎称得上完无瑕，就连拿着笔的手都漂亮得不像样，骨骼清瘦分明，白皙又纤，落的一笔一捺充满了张力与韧劲。

顾怀曲瞪他一。

假装不明所以，抬起眸看他：“怎么了？”

韩城皱了皱眉，沉声：“我知……”

而后没再理会韩城，转了营帐。

郁承期不介意地挑了挑眉：“好极了。”

……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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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怀曲虽然气恼，但如今好歹不会动不动就喊郁承期“”了，想了想，决定给郁承期那两只手找事：“研墨！”

顾怀曲接来还有不少卷宗要看，郁承期将帐的侍卫都遣了去，搬了个椅坐在一旁陪他。

郁承期松开手，老老实实地给他研墨。

最后他的笔尖抖来抖去，实在写不字，猛然“啪”地一声拍在桌案上！

顾怀曲意识转过，好看的鼻尖被郁承期轻轻了一把。

郁承期又悠悠懒懒地转过眸来：“这件事，说起来你还得谢谢她。那个丫比你机灵，师尊能活，有她很大一份功劳。本尊没怪她。”

主营平日只是用来理公务和商议大事的，若是没有别的事，闲杂人等就要去。

但顾怀曲没赶他，他就假装不知。

研墨是件需要定力的活儿，郁承期研了一会，便觉得无聊了。

“不过。”郁承期盯着他，又，“你也该好好想想了，毕竟那是你自己的仇，你想报的话本尊不拦你，但也不会让给你。敬山君是界的叛徒，你若想亲手报仇，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韩城闻言放心来。

但郁承期手不老实，一定要缠在顾怀曲腰上，大清早的犯了困，还要将满的重量往顾怀曲上压，鼻尖在他颈边蹭来蹭去，得满是气。

顾怀曲清瘦的骨被他压得往一边倾斜，脖颈泛红，握着狼毫的手青突，忍了又忍。

郁承期一边研着墨，一边明目张胆地观察顾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