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6/7)

外的，宁霜答应了——他早知宁霜喜他。

只要是唐清清提的要求，他都尽力满足了，可他却还是无法元婴。他便去问了唐清清，唐清清先是愣了一，而后，“实不相瞒，我始终担心师父会再一次的抛弃我。”

他想了想，便将自己的命与她相连，果不其然，唐清清兴了，而他也顺利了元婴。

他本以为这便是故事的结束，可谁知这才是开始。

唐清清生病了。她多次吐血，看上去奄奄一息。虽说他没受到什么影响，可一旦她死了，他也会死。他开始暴躁不安，他了那么多，不都是为了活去？

他给她寻了很多的丹药，却都无用。唐清清告诉他，只须另一人的元婴，她便可痊愈，她的父亲也曾患过这样的疾病。

像是理所当然的，他的视线又落在了宁霜上。

温清寒再次吐血，整个睛已被血笼罩，浑上看不到半灵气，“宁……霜……”，他看到宁霜站在他面前，红着脸羞涩的说，“我愿意。”

莫问停诵念，将悬于温清寒上空的佛珠收回，手指拨动着，“唐施主，他已。”

“我知晓。”唐清清应。

“以后，我们就再无因果。”和尚低垂着眉，站起来。

唐清清呆愣的仰瞧着他，嗓涩，“是……我们以后，再无因果……”

莫问突然侧看她，对上她尾通红的双眸，沉默了半晌，他叹，“罢了，如此，再送你一桩。”唐清清还没明白他的意思，便瞧见他冲温清寒那方向，“女施主可是离不去了？”

宁霜呆滞的看着浑泛着气的温清寒，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对上了莫问的视线。她愣了一，飘过去，“你能看见我？”

莫问手里拨着佛珠，“自然。”

“可是，他们……？”

莫问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略显的茫然的唐清清，他微微一笑，“女施主是异世游魂，他们自然看不见。”

宁霜皱着眉，“那你为何能看见？”

“我？”莫问垂眸轻笑了声，“自是因为我是佛门弟。”其实不然，若不是因为唐清清，他也不能看见宁霜。

旁边的唐清清有些听明白了，试探的问，“师娘？”

宁霜本不想理她，毕竟她还有着自己的元婴，但瞧着她一脸迷茫的模样，到底还是说了句，“莫问师傅，可麻烦您替我与她解释一番？”

“自然。”莫问应，“唐施主，你的师娘乃是异世游魂，故而你们发现不了。”

唐清清怔住，手指了狐狸的，“那，师娘自那日起，便一直在这？”

宁霜。

莫问应，“是的。”

唐清清便抿了抿，不说话了。待垂帘瞧见怀里尸已经不再柔的狐狸，又开说了句，“赵闻他不知元婴这件事。”她有些红了眶，“他只知问心簪。”

宁霜沉默着，目光落在那狐狸上，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赵闻就连他是狐狸这回事，也是瞒着她的。

“我曾救过他的，”唐清清，“他欠我一条命，所以才答应了问心簪。”顿了顿，“他是真的把你当师父的。”

宁霜收回自己的视线，难她就没把他当成真徒弟吗？照以往说不准她还会同唐清清争论一番，可现如今她已不想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