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3)

这便是生人无法的原因。活人有六识六六哀，无论哪一识哪一哪一哀被诱，都将无法生还。

我已到心尖上的一哀在无限扩充，要将我淹没。

从不对人训斥责骂，即便对于徒弟，也只能纵容到底，纵容到我无力再纵容的地步。

我在她耳边叹息：“我慕太微当真拿你没办法。”

我指如风，对方反应也不慢，一掌击回，力震在周边死气中，撕开一裂。察觉到异动，她惶然四顾，寻寻觅觅。我一手拂去，她竟毫无防备摔了去，天玑恰从她手中被甩。我凌空展袖将徒弟接住，一个旋卸力，未落地便觉不妙。

我一指真元温和弹去天玑额，沉着嗓音蕴了力唤：“还不醒来？”

我转没秘境中。

“太微师兄！我们都没有过葬骨台，只有你当年葬师尊时去过……”饮冰老一派焦急，期待着什么。

前方空茫，一片红衣闪过。视线一旦聚焦，我绝不会放过！

天玑抱着我不放手，不知是害怕坠落还是害怕松手。我低看她一，她怔怔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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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不是说不我了……”她伏在我袖间，将脸埋去。

秘境无天地之分，无昼夜之界，唯有一片死气，一片白茫茫。

山三大秘境中等圣地，任何人不得闯。蜀山门规，只有在师承中断的特殊时期，继任者方可葬骨台求得蜀山令，继位掌门。葬骨台乃死地，活人，九死一生。

我甩如临大敌的弟们，瞬息间移至秘境。

这绝望无力，绝非与活人对峙可比，这是同自己对峙，同宇宙终极对峙，毫无胜算。

我抱着天玑不停坠落，拜月教主视我们如无，坠落于她仿佛是场救赎，仿佛即将真正寻觅到什么。

无空间的地域，声响无法判断方位。我闭目随意念牵引，再度迈开步伐，循哭声而去。

飘涯与饮冰正徘徊在，见我到来，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师父……”一声哭腔绝望地唤起，如同在最的地狱，或最的天。

葬骨台无时间，无空间，其中如浩渺宇宙，空旷荒芜，寂寥悲戚，连行路都行得心荒草丛生，悲怆怀。对生死的悲怆，对天地的悲怆。这极大的悲怆蛊惑，能诱人心底最的凄凉，使人沉浸其中不可自，直至悲而死，化作万古死气中的一缕，从此留此地，成为一抹幽魂。

☆、第57章 三千繁寂

哀意笼罩，意识便质疑自存在的意义，质疑行动的意义，步履沉缓来，就连呼似乎都是无意义，渐次衰弱……

好在我跟来及时，也好在她曾唤醒过我。当她醒来，哀伤着举目四顾，一瞧见我，想要到我边，却被边的红衣女困得更。

一定有一哀戚在彼端，与此端我心意相牵。那哀戚因我而起，我如何不能知！

坠落到了尽，一幕撼动人心的景象乍现前。

虚空里的裂陡然破开，无空间之隔的地方忽然急速坠落，将我们带一层秘境。

“太微师弟！拜月老带着你徒弟了葬骨台，这可如何是好？”飘涯仿佛与我冰释前嫌，小妖女不再是小妖女，是我徒弟。

——葬骨台的中心。

当某熟悉袭来时，我已追了上去，而对方也停了脚步。一片红衣的拜月教主伫立前方，天玑被她扣着脉门动弹不得，在昏迷中。若昏迷在葬骨台过久，便再也醒不过来。

活人闯，破开一缕死气，痕迹微弱，却非不可寻觅。我闭目神识应，迅速选了方位，疾步追去。

蓦然间，我找回一缕呼，急速沉腹中，定意志。纵然一切毫无意义，也还是有一方意念值得我寻觅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