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3)

“可是......”

听到隔着一堵墙传来轻而脆的玉碎声。

侍女中有人叹了气，想想齐二娘有些乞求的语气，陆陆续续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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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墙合掌：“不是哪方灵，要有怨责，都只冲我来罢。”

说

但是她也不能只为了自己的对另一世界的向往，就冒着连累合家命的危险拿了那簪藏起来。

“往常怎么听从吩咐的。今日也一样。”其中穿着蓝裙的红脸侍女这样说。

“您外间当值的塌——不需要婢们守着了吗？”

蓝裙的侍女手，脸上的五官也有些糙，但明显有些领人一样的气度，有些严厉地看了她们一，并不避讳：“娘心里不低看我们，不当我们是。你们也不要低看自己，恩德和权势，有些时候总要选选的。”

恐怕说了也没人信，就索闭嘴了。

齐二娘闺房里的窗被死死合着。

平日齐二娘虽不喜这个规矩，也任由她们值守，今日却在明知大郎君嘱咐过的况，还……

她小时候偷偷摸去过，回来却被吓得大病一场。

她知那里面中央有一枯井。

一双好奇的睛看着陆续走掉的侍女：“她们听你的。”

齐萱叹了气：“因为我当她们是人。所以她们也不会为难我。”

又是一个无星无月的夜。

她意有所指。

苏氏把自己给郁闷病了，就搬地方了。

二娘有些叹息，放了声音，有些乞求一样：“你们知，我其实不喜有旁人睡在外间——几位，我今日受了惊，想里里外外安静些。请你们不必安排人睡在外间值守了，还是去休息吧。”

像这外间值守，就是府里的规矩之一。一是为了郎君娘们夜半有人伺候，二则暗里的意思也是为了看着娘们，免得夜里什么丑事。

然而——人心总是有偏的。平素看得起她们的，对她们亲近的，宽待她们的，是这个家中无权无势的二娘。不是大郎君，也不是大娘。

她都不敢说自己在里面看见了什么。

她话音刚落，就见玉碎之声后，墙爬上来一只猴，哎哟叫着，说着人话：“青蛇人间呆了许久，也成了这傻的，光把我封了簪，却不告诉我怎么从簪里脱来……幸而它碎了……”

齐萱不喜这个家，这家里的惨惨沉郁郁的重重规矩，恐怕比怪都还可怖。

婢女们听见齐二娘连说了两次休息的疲倦声音，都面面相觑了。今日黄昏，娘被大郎君撞见在廊上提着裙奔跑，她们也被后来知此事的大娘警告要看好二娘，时刻提醒着二娘规矩。

夜已经了。

“娘，娘，需要添茶吗？”外面有侍女喊。里面没有一儿回声，过了一会，先是呼啦灭了灯，然后才听见二娘很疲倦地说：“夜了，你们去休息。”

望着那能使周边的天空都平白暗沉几分的荒芜之地，她不由苦笑着叹了气，着簪了半天，还是走到那园边的一堵短墙边，将簪用力丢了去。

☆、第10章

人们都说是这园不净，困病了苏氏。

齐萱知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