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2/4)

清怜仰着天，如同嘶喊一般已经泣不成声。

清怜中满是血丝的瞪视着她：“你有见了他最后一面？他说了什么？他有没有提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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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你五十年啊！你为什么不来接我！为什么还不原谅我！你已经忘记我了么？我知错了，我当时离开的时候声声说恨你那都是假的！我知错了！我好不容易来找你，你怎么可以丢我先死了？你不是说，会和我一起死么……”

清怀飞速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却见她泪仍不绝的着，竟用力自断了心脉。

想将她扶开，却被她不客气的一掌推开。

清

千骨皱起眉，慢慢摇了摇。

“我……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人而已，只想以丽的姿态被你着，你不懂我的，为什么会这么自私这么自我，我也不懂你所谓的宽怀所谓的悲悯所谓的大。但是，这么多年，我从没变过，不论你还不我，记不记得，会不会在黄泉路上等我。虽然晚了一，可是，我想你知，我也是可以为你生、为你死……”

你逐我到蛮荒，可是你的分明告诉我你比我更难受，可是你为什么还舍得？为什么还舍得？整整五十年！我从来没有一天放弃过希望！我知你是我的！你只是惩罚我，像我小时候错了事你不肯给我糖吃一样。等总有一天我罪赎清了，你想我想的受不了了，你一定会来蛮荒接我回去的！”

清怜坐在地上，犹如失去魂魄的娃娃，目光呆滞，嘴里不停喃喃自语着，仿佛在对谁说话一般。

“我弱总生病，每天只能躺在床上，透过窗看大家练剑。你和二师兄每天来看我陪我玩，给我带各各样好吃的东西。二师兄只会傻傻的看着我笑，对我百依百顺。而你知好多事，给我说故事，给我说理。你教我翻绳，教我解九连环。你说清怜啊要多去走走病才会好，便背着我将几座茅峰都爬遍了玩遍了。待你会御剑了，我缠着你要你带我飞，你却说风大，小心的把我放在云里。我发脾气时砸东西，骂你打你，可你从来都是笑眯眯的哄我开心，从不生气。我讨厌一切可以照影的东西，你却举着铜镜对我说，我其实有多漂亮，有多好看，要学会面对自己，自己珍惜自己。你到给我找药，温柔的给我洗，给我束发，鼓励我要有信心，不我是什么样你也会永远我。你对我那么好！是你坏了我，是你坏了我！

我动了，也释怀了，你更加迷恋痴狂。可是我不懂，我始终只记得那一句你会和我一起死。可是我忘了你选的是天人，我在你心里是比你自己还要重要，可是你本就把自己放在天人之后，茅山之后。我还是傻傻的信着你对我的，像二师兄对我的一样，可以凌驾一切，包括尊严，包括正义，包括一个人的原则，包括世上其他人的生死。直到后来我才知我错了，错的离谱……你说我以之名，行尽不义之事。可是我只是想要你，以更丽的模样去你，也只希望你能更我而已……

千骨直直望着她的睛，慢慢开解释：“他的确是被秋不败和弟云翳杀死的，为了抢夺拴天链，茅山整门被屠。我当年正好上茅山拜师学艺，满地的尸还有仙去是我亲所见，云隐没有骗你。如果你心里还有一丝当自己是茅山弟的话，就不要再在这生事了，随我回去吧。”

清怜抓住她使劲摇晃，的指甲陷她里：“我不信！我不信！他怎么可能没提起我！他那么我！那么我！你们骗我！你们都骗我！”

山捉鬼除妖的时候被王屋山那对狗男女嘲笑我的相貌，我要你帮我报仇，你不肯，二师兄想杀他们也被你阻止了。我哭着说你不我了，你却说你可以为我生死，却不能因为我而伤害他人命。我说如果有一天我和天人要你选一样，不是我死便是别人死，你也不愿意为了我而伤害他人么？你说你还是会选天人，可是会与我一起死。

“清怜！”清怀踉跄退了两步，惊讶的看着几乎转瞬间她的发便已掉光，皱纹一的在脸上蔓延开来。

“清怜！”

千骨看着她绝望的闭上睛，泪落，仿佛瞬间苍老一般，一青丝慢慢变灰，变淡，变白。一阵风过，竟全随风而落。一时间，漫天都是她银白的发丝飞舞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