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2/2)

“师弟！”严突然现在他后阻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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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画面无表，双肩却终究一塌，无力地缓缓地闭上了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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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画极缓地走着，来到一山崖之上。冷风凄凄，得他白袍舞。山崖是万丈渊。他凝视着渊，慢慢跨了去。

“我叫竹染，你记着。”那人见她醒了，声音无悲无喜，起去，又忙自己的事去了。

“穷极之门，只不，有去无回。画，你若当真作此决定，我不会阻拦你。那毕竟是你的弟。可是你是六界之尊，留山的掌门，我的师弟！我答应过师父，会一世辅佐你，照看你，束你！你今天若是敢迈着门，我便也随你一起，一起冥渡去蛮荒！我说得，就得到！”

严人意料，什么责备的话都没有说。看到白画的神，他自然是知他此次梦，不目的为何，定然是失败了的，心中反而隐隐松了一气。

严和笙萧默在奇怪地看着白画，白画忍不住叹息。他已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了一切尝试和努力，可是终究逃不开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你……总是要我？”

他时常梦，梦里还是有她在绝殿。

他摸摸她的：“师父就在这里，再也不离开了……”

他以为白画会消沉一段时间，还怕他伤势加重，却没想到，回到留山后，白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开始重新手过问各项事务。

千骨从梦中醒来，却没法睁开双，因为她的双已瞎。一个陌生的男站在旁边，她知这段时间一直是他在照顾她。

呵，居然还活着哪……

桃满天，纷飞如雨，她拽着她的袖，撒耍赖。

夜无星。

千骨已经完全忘记了梦里发生过的所有事，就像大分人多数时候完梦醒来一样，只隐约记得零零碎碎的关于师父的片段，她以为自己只是思念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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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极之门只有各派掌门的羽才能打开来，严当时将千骨放到蛮荒，便是从霓千丈那儿借来的羽。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他当初的决定会让一切变成这样。早知如此，他就该直接杀了那个孽障！

“我在梦中已答应了小骨，不会再抛她一个人。既然她不来，我便去陪她。留山就给你和师弟了。“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摇。

这世间，果然义是不能两全的么？

六十四消魂钉的伤，还有这么时间的殚竭虑、费心劳神，白画回到留山，终于一病不起。

严瞪视着白画，字字戳心，毅然决然。

渊之，白画的羽正悠然坠落，通往蛮荒的穷极之门已悄然开，犹如一个黑漩涡，仿佛要吞噬一切。

再见到她。哪怕从今往后，他真的世世早夭，不得好死，他也要接他的小骨回家……

白画平静地凝视着渊中的穷极之门，中波澜不兴。

白画单薄的站在崖上，仿佛随时会随风化去。许久，终于转离开。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知自己从今往后只能在无尽的岁月里，留在蛮荒苟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