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3/3)

？”碧姚手持汤勺向后退了一步，手指和勺一同抖了起来。

“大人！”她忽然重重唤了我一声，语调哀切，声震肺腑，双更是盈满了凄婉的泪，“婢不仅可以洗衣饭晒被晾床单带孩——”

碧姚咬，秀丽的脸涨红一片，破罐破摔般决绝：“婢还可以为您床！”

我的手一抖，饭碗摔到了地上。

我正准备弯腰去捡，碧姚猛地冲了过来，一把蹲在地上，“大人，这捡碎片的小事请放心给婢去！”

“我没打算让你去冥洲黑室。”在碧姚专心致志收拾碎碗的时候，我正对她说。

她的动作顿住，抬脸呆望着我。

“是我要去黑室领罚。”我端过汤碗喝了一，表面风平浪静心却正在淌血。

碧姚神严肃地站了起来，皱双眉问：“大人，您犯了什么事？”

我定定看着她，可以应对所有问题的三字箴言：“不好说。”

“不所犯何事——大人您一的冰肌玉骨，一都会红，怎么能去黑室那地方！冥洲黑室，最轻的刑罚都是笞刑……断不会因为大人您生得就手轻！”碧姚抹了一把脸，像是忽然想到了救命稻草，“君上呢，君上可曾知此事？”

我闻言一愣，随即盛了一勺饭泡在汤里，用筷把饭团捣开，捧起汤碗埋扒饭吃。

“大人！”碧姚恨铁不成钢，角垂两行清泪，“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有心吃汤泡饭……”

碧姚三缄其，死活不肯告诉我黑室在哪，我等了几日，也不见冥洲黑室的使者将我拖过去。

我便认定师父那日只是吓唬吓唬我，其实他心里还是疼我的，并不是真的舍得让我去黑室掉一层。

这么个想法让我雀跃不已，隔日就颠颠跑去了朝容殿，准备向师父坦白一切，顺便再向他个歉。

然而朝容殿门把守的侍卫却是面凛凛若寒霜，他们直言不讳地告诉我，容瑜老不想见我。

我起初以为师父是在闹别扭，拉不来脸和我说话，但只要我持每日守在他门，他迟早会被我动。

就好比凡界那些魁姑娘和穷书生的故事。

魁姑娘总是多才又众，貌又傲的，书生需要在姑娘的楼整日整日地守着，时不时上几首才华横溢的诗，才能换来她动之余的青睐。

于是我每天都在黎明破晓之际准时站到朝容殿的正南门外，从清晨站到晌午，回摘月楼吃过午饭以后，再来立定如松地站到傍晚。

然而转十几日过去了，朝容殿正南方的鎏金大门，却不曾为我打开过。

每日傍晚，冥司使都会召我去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