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3/3)

，可杨复不行，尽温正好，一个晚上过去仍旧浑不利索，脑甚至有些浑。

甫一醒来，目便是淼淼灵灵的双目，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

杨复微怔，似没反应过来，又怕是在梦中。

直到淼淼弯起眉，笑着往他怀里钻，“王爷，王爷！”

他僵地收了收胳膊，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她占满了，随着她的声音一片。他微微弯，“嗯。”

终于醒了。

淼淼一条银鱼尾搁在他上，直起上勾住他的脖，玲珑躯贴着他，心满意足地蹭了蹭他的侧脸，“我知你一直守着我，其实我都知，但就是动不了，也说不话……”

在昏迷的那段时间，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奈何却在沉睡中。耳畔是他跟人说话的声音，以及他愤怒的斥责，每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连夜里他恐惧不安地唤她的名字，她都知。

可是她说不话，更不能动弹，在另一个里着急。

如今好不容易醒来，就想可劲儿地腻歪他。

淼淼一连串叫了好多声王爷，最后变成呢喃似的，才醒了没半个时辰，又缓缓陷睡眠。

杨复仔细端详她恬静的脸，见她只是单纯地睡着了，这才放心来。

许是这几十天的俯，她的过于劳累，这才止不住地疲乏。杨复将她放到浴池一隅，起到屏风后换了衣裳，便听室直棂门被人推开，从外走一个人影。

卫泠休息了一宿，气比昨日好了许多，“她醒了没？”

杨复收回视线，系上腰间束带，“方才醒过一次，目又睡了。”

卫泠颔首，举步走屏风。

果见池边一个小影静静地倚着池，蜷缩成一团，睡容分外安详。他心底霎时塌陷一块，忍住了那阵悸动，将她从里抱到池边榻上。

银白的鱼鳞一直生到腰际，他抚了抚泛着光泽的鳞片，动作前所未有地轻柔。他一直觉得六这条尾分外漂亮，浮面时会粼粼发光，耀夺目，比世间所有宝石都惊艳。可惜她不喜，因为这条尾阻挡了她到岸上的脚步。

如今他能的，便是最后帮她一回。

他偏觑向一旁，“过来搭把手。”

杨复早已换好了衣服，正立在不远。

卫泠声音很淡：“扶着她肩膀，别让她动。”

一开始他不知此言何意，但当他喂淼淼一刻黑褐药，淼淼的上渐次有鱼鳞脱落时，他蓦然醒悟。

淼淼黛眉颦起，许是觉得疼痛，咬着牙齿发低低的呜咽声，像小动的悲鸣。杨复怕她咬坏了，便伸拳放在她手边，任由她一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