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4)

“苦海地狱，回是岸，即便堕狐，但心诚求一转语，亦可再世为人。”

“可惜我在地狱苦海已多年，别离、求不得，我自问从未恶因，为何得此恶果？顾大侠亦从未善因，又为何得善果？难是天命恂私？在不得其解，顾大侠可否拨一二呢？”

连映雪在房听着，却心上明白，肚里的孩也是一条人命，方静柔故意瞒了，只怕是逾了极九之数又引来杀戮，她这番苦心旁人怎知？更何况明明是喜事，却成了劫数，她又怎么好开？

白无恤神平静，话语却字字锋利，令顾为川一霎有些羞惭。毕竟顾为川待映雪儿断未到问心无愧的地步，他只能忍心意，仍劝：

方静柔放糕，凌二小则拿草儿逗那莺儿，微笑起了话：

“我也正想呢，连金翅莺、斑背大尾莺都有了，当真是全得不能再全了。”方静柔笑语款款，四小笑逐颜开，得意，“要不是为了无恤哥哥，我才不会这样费心呢。”

“不知白公可听过野狐禅的公案？”

众人缓缓已都明白了，即便耳边鸟语清声宛转，想到凶徒逍遥法外，谁都没了心思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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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恤非是不知，但饶有兴趣听这顾为川要说些什么，只应：“顾大侠不妨说来听听。”

“曾有一学人问‘大修行人还落因果否？’，一人答了‘不落因果’。答话这人如此大妄语，即刻就堕野狐、困于山间五百年不得解脱。其实，凡修行之人怎逃得因果循环？”

“白公心存‘不昧因果’四字

小白这么衷推倒映雪儿，真是血气方刚啊。那什么白云给月亮梳发的词，略为改动自xx的xxx，请君自查，哈哈哈。

“四小，你再取那只绿尾的过来，请顾大侠赏一罢？”

“是何转语竟有如此神通？”白无恤故作不解，冷嘲讽。

白无恤听着这话，却连抬多看凌世瑾也不肯的，四小不免怅然了，连着方静柔也不免察觉白无恤的无，方要安凌世瑾几句，忽就作呕起来，忙拿帕捂着嘴，凌二小忙替方静柔把着脉，如走珠，竟是喜脉，忙笑：

“是么？顾大侠难想劝诫在时刻心存因果报应之念，莫恶事？”白无恤绝聪明的人，一便看穿了顾为川本意，却半也不肯领：

“四妹妹你从哪捉了这许多莺儿，这草绿篱莺、橙尾鸲莺都不那么容易捉的，还有这两只暗冕鹪莺、白脸刺莺，你又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寻来的？”

“嫂有了怎么也瞒着？”

连映雪只笑着：“这些我都认得，四小别忙了。”

☆、桃之死

两个敌在一本实在无甚可说的，倒是又有一例外——两个都喜阅鉴佛经，虽说白无恤这样的人是否真心向佛难以言明，但毕竟清谈几句倒有些意兴。更何况顾为川品了白无恤这人沏的六安瓜片，竟是极品，可见白无恤倒不是俗人，不过行事太苛，由这茶也可见一斑——依顾为川看来，不止茶叶、泉是上上选，连茶都挑的细越瓷，不晓得白无恤初来百草山庄，怎么就寻齐了这些什。

方静柔有后，便常在空山歇着，凌大公将为人父，自然有喜有忧，整日留在空山，断不肯离开妻半步了。凌府上亦似多了些喜气，惟连映雪恐此番再度应极九之咒，心又苦无线索，只好漫无目的四查看，倒留着白无恤与顾为川两人常常同在和光山房。白无恤非是不想跟着连映雪一，只是她千叮万嘱，语态里似有肯求之意，求他护住顾为川——可真是求狐狸守着了，以白无恤素来品，一个字也不会答应，但转而又念在顾为川在谢府受了重伤，不过是为映雪儿罢了，方才勉勉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如此傲，凌大公如此朗。。。。我想到了不该想到的基。

凌世瑾晓得是映雪姊与顾大侠同心同意的，便停了手，白无恤却淡淡：

连映雪不答他的指责，凌四小看一房冷淡的连映雪，再看一白无恤那番孤傲自伤，夹在当中，只是难耐，幸好这时凌二小并大嫂方静柔一起端了糕来，见他们四个门里门外闹得似有不之，两人却只是装作不知。

“原来你还认得，我还以为咱俩幼时一起捉莺儿的微末小事，你早薄地忘了一二净！”

顾为川细细品罢，方放瓷杯，客气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