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4)

“可是我——”

多年的教养让他不习惯把吃到嘴里的东西吐来，只能忍嫌弃嚼了嚼——唔，意外的，味倒还不错。

“你刚刚一直盯着我的碗看，难不是要吃馄饨吗？这是最后一个了，剩……不是，送给你。”

“什么？！”白玉堂刚说到这里，颜查散就非常张地打断他的话，“柳小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颜查散羞愧非常：“愚兄将柳小的信柬遗失已是大错，没料到这大错竟至绣红死地……愚兄已然犯错，又何必再牵连到柳小的清白呢？横竖姑丈疼柳小，自是不会把柳小私送信之事宣扬来，我便应了这罪过，保住小清白，也算还了小的恩义。”

颜查散完全被叶姝岚的一番话说得惊住了，疑问地看向白玉堂：“叶姑娘这是……”

白玉堂着叶姝岚递来的勺正准备开吃的动作顿了一，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吃起来。

要不是叶姝岚在一旁，雨墨看着白玉堂如今这模样几乎都要不敢认了。叶姝岚替白玉堂说明来意后，雨墨便引着两人去见了颜查散。

叶姝岚突然冷笑起来：“是，你死了，曾经犯过的错误也都一笔勾销，你坦坦无愧于天地，此生无憾！只要你圆满了，柳家？她去死！——这是君所为？！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伪君罢了！”

上次因为假名的事，白玉堂已经正面受过叶姝岚的战斗力，此时不但能保持镇定，还能附和地：“叶家妹说的对。而且有件事柳府恐怕不会漏消息来——昨晚柳小上吊自杀……”

白玉堂没说昨晚去柳家的事，只问他怎么落得如此境地。

白玉堂本想直接说柳小没事，但看着颜查散这么张的样，还是决定卖个关：“柳小如何了不该大哥亲自去确认一吗？”

有银疏通关系，两人还是很早就见到颜查散了。因为县尹对于颜查散这一案也有疑惑，再加上颜查散来京待考的学生，所以并未为难，不过是关住了不教来罢了，甚至还准许雨墨跟着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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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和叶姝岚先打好了狱卒，然后见了雨墨。

叶姝岚说到这里越发生气，一跺脚，跑了去。

？”

第 16 章 解决

颜查散在这里虽未受苦，但狱对读书人来说实在不堪，再加上尚未定案定刑，难免有些寝室难安，面容很是憔悴。他见到白玉堂如今的衣着打扮倒是没有惊讶，反而是满满的愧。

“怎么样？好吃吧？”叶姝岚笑眯眯地将另一碗馄饨端到他面前，手里的勺也放到他手里：“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大娘辛苦煮的，趁着糊掉之前赶吃了。放心好了，刚才的馄饨不是我剩的，勺也是净的，我都过了——话说你还在挂念颜大哥啊，这走神走得……要不咱明天一早就去狱里看看？”

颜查散说了绣红如何送了信柬，然后自己还没来得及看就有客人来，随手就把信柬一本书里，待送了客后，便找不见。本想着天已晚，待明日再教雨墨去询问究竟何时，孰料及至晚上就听人说绣红被杀，现场留给自己的信柬和自己的扇。之后雨墨又打听到，原来绣红本是替柳小约自己私见面赠送银两，免得被姑丈嫌弃。

叶姝岚一听完就诧异地瞪大睛，脱：“……就为了保住柳的清白，放任那个杀人凶手逍遥法外？万一那是柳府之人，你就不怕这人伤到，甚至杀了柳小？亏你还是读书人，杀人偿命你不晓得吗？”

“我不要……唔——”白玉堂刚说完拒绝的话，叶姝岚手里的勺就已经送他的嘴里了。

“这……”颜查散一怔。他确实没想这么多，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他丢信柬的错，只望赶一死了之也好弥补这份过错。

两人早上很早就醒了——这祥符县的客栈太过简陋，两人都住不惯。起床用了早后，两人就一起去县衙大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