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4/4)

声，一个又一个胚炸裂开，若不是咕噜在一边守着，炸飞的陶片差就砸到她上，而被烧红的陶片砸到的后果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而经过这一惊吓，任麦冬怎么劝说，咕噜都只把她抱得远远的，离火堆足有百米远。它愤恨地看着火堆，麦冬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为了不让自己靠近，它肯定现在就要把那堆火“吃”了，以替她报仇。

麦冬看着它一脸严肃的样，也知它是为自己好，再加上刚才那一幕的确很惊险，便也不再挣扎，远远地看着火堆里的胚一个个裂开，每裂开一个心脏就漏一拍的觉。

等到火因为无人添柴而熄灭的时候，咕噜终于允许她靠近。

看着胚一个个裂开的时候麦冬就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谁知上前一检查，一堆碎陶片中居然还有一只完好无损的小碗！

麦冬简直喜望外，虽然这只碗是这批胚中最小的一个，但既然没有碎，就说明还是有成功的可能的。

但仔细看过小碗之后，她的喜悦立刻消失无踪。小碗只有掌大小，由于她的时候就没好，碗璧厚薄不一，碗也不平整。颜也是有有浅，整呈浅褐，却分布有褐和灰的斑块，摸起来也不像现代的陶瓷一样，或许是因为煅烧时间不够，又或者是火焰温度太低，敲击一完全没有那优质陶瓷的清脆声音。

这其实并不算一件陶，不看形状只看质地，更多的人估计会以为这是一块奇形怪状的砖，它的上有着砖一样的孔，糙的表面也完全不像是能用来碗的。麦冬很怀疑如果用它来盛的话会不会漏。它唯一的优是没有裂开，但这样的质量，裂不裂开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了，它本跟那些碎掉的陶片一样毫无用，哦不，那些本不能叫陶片，或许叫碎砖更适合。

麦冬有些颓唐地靠在石上，品尝着失败的滋味。她不甘心，她觉得自己能到，既然她见过那天烧陶的图片，就说明这个方法还是可行的，只是她的不到位罢了。

之后十几天，她依旧执着地尝试着各方法烧陶。

她的状态像是陷梦游，又像是回到三那段疯狂的日——心无旁骛，只为了目标而努力。

但是，有时候并不是努力了就有回报的。

所有能找到的土壤都试过，胚的技巧也渐渐成熟，甚至由于接太多那红粘土，她的手心已经被蚀一个个小坑。

可是，她还是没能烧哪怕一件勉合格的陶。

失败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满怀希望的结果都是大的失望。

但这无数的失败并没有打倒她，相反地，她更加投了。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她几乎每一刻都在思索着如何才能烧陶，她甚至常常因此而忘记了咕噜，因为它总是乖乖地待在她边，见她思考也不打扰，只有实在饿的受不了的时候才会声唤她。好几次她忘记了吃饭，都是在咕噜的叫声中惊醒，然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太沉浸其中。失败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投，仿佛烧陶就是她生活中最重要的事。

再一次全神贯注地着陶土的时候，一只银白的爪突然将那个已形的碗从她手中夺了过去。

她茫然的抬，由于久的注视着陶土，疲累的双过了好一会儿才锁定前那只银白龙。

“唔……咕噜你饿了么？”她摇摇脑袋试图想起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却发现脑里一片混沌，但咕噜不会无事打断她，所以肯定是该吃饭了，“稍等一，我去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