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3/4)

倒也没有别的动作，他神念一动便有无数生灵诞生，心念一转便有无数鬼军复活。这些鬼军初看起来毫无神智，但逐渐就开始变得神清明，他们惊讶万分地看着自己的手脚，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活过来的事实。

这跟圣者复活胡寒眉是一样的理，欺瞒天，重新接引回被它拿走的生命。可是那时候圣者只接引一个生灵，这会儿邙绎却是在接引数以万计的已经死去不知多久的魂灵。这样大量的生命复苏已经足够引起天的惩戒了，邙绎此时看上去却很是轻松，遮掩天机的事还有公孙魇在协助。

他朝镜离笑：“你看，如今我的鬼军都化作人了。”

镜离闭目凝神，心念沉，神魂置于空明之中，茫茫渺渺不见万。

不看不想，不不顾。

太上忘，诸无伤。

公孙魇脚的白骨迅速蔓延到四面八方，上面附着着烈的死气，生灵之即亡。天上飞鸟陨落，地上走兽化骨，就连草树木都凋萎枯槁去。

最重要的是人，他们上被邙绎所赋予的微小生机本不足以抵御公孙魇随手布的死气。而当死气冲没生机灵明时，人就死了。理说死后尽归酆都城，可是这里是履天圣坛，所有亡去的人族都不会化鬼，他们会成为祭坛的英灵。

何谓英灵？以己铸祭坛，以生魂燃统，它们是履天圣坛不可分割的一分。

在刚才这么一生一杀之间，邙绎和公孙魇已经将这些鬼军与履天圣坛因果相系了。可是这因果还不足以撼动人的战争利，否则这么多年来妖族鬼对人族手，死在它们手里的人有许多都了履天圣坛，那不是了了？

所以需要更为庞大的因果。

邙绎看着四周漂浮着的人英灵，又声对镜离说：“你真不打算这履天圣坛了？”

镜离神沉静，一如天边月华般皎洁澄明，看不见半分浊世的污垢，亦不涉足生死混的圣坛异象。他的四周凝滞了死生六，于一朦胧的静默之中，不受任何外界变动的影响。

邙绎微微皱眉：“还真是……”

完全不受因果涉，就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一般，不愧是脱胎于太上的传承。

公孙魇脚白骨渐渐聚拢，她的笑容已经消失无踪，略显残酷的神现在那张一向温柔的脸上。她的声音冰冷而净：“继续。”

于是天气降，地气上升，又是一次天地合万生。

邙绎背后的鬼城开始现招魂幡，这些白幡条连绵成片，浩浩洋洋，漠漠茫茫，一过去整座鬼城都被白雾覆盖，依稀可见其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