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3/4)

那名男面目周正，被云青拎着显得有些狼狈，正想要说什么就被句芒一声尖啸震昏。钟岁被囚禁很久，一直以黄泉所制的面困着，现在连对天地大的知都还没有恢复多少。他正不停蹄地赶回履天坛设法查明黄泉所说的事，但是没想到走得好好的忽然被一只手抓了来。

“嗯，钟岁，人统的继承之人。”云青抬手，钟岁的被放平，稳稳地悬浮于虚空之中，“我将你改成他的命格。”

清尘一句话都讲不来，如果说之前谢遥“以言语成规则”还可以说是传说中的力量，那么改换命格这事就连传说都不曾记载了。天划定万事万的命格，从古至今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能够篡改的事。

云青似乎没有在意他目瞪呆的傻样，她接着解释：“如此一来不谢遥拿不拿，你在将来都会继承人。”

“这……”清尘觉得不可理解。如果谢遥将人全收，然后又将这些用于增棋的力量，那么人统估计就要从世界上消失了，哪儿来的什么人给他继承？

云青看他心有不解，很耐心地解释：“这就是命格，无论如何都会发生的事。只要命格定，天自然会生无数因果来实现命格，而用于实现命格的无数因果，常常被修行者称作气运。”

比如有人是帝王命，可是他生于普普通通的农家，那么为了实现这个命格，天就会开始造各因果。比如当代帝王昏庸，比如天灾地害，又比如知识的传播、财富的积累，这些因素一起爆发会导致起义。而帝王命之人则有可能因为其他一些因果成为起义军，在无数大小因果的堆叠作用，他会推翻帝王，建立新朝。如果气运再好些，他的王朝可能会百世昌隆，如果气运不好，那么这个帝王命也是易夭折的。

一旦清尘的命格被改为“人统的继承之人”，那么无数气运就会瞬间加持在他上，数不尽的因果会在一刹那间改变。

清尘还是有不懂：“如果没有人，那哪儿来的因果？”

云青的手在钟岁额上虚，他眉心间那灵明闪烁变幻：“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有没有人不是修者自己说了算的。谢遥将收敛起来投棋，难它们就真的不存在了吗？”

清尘似懂非懂：“这个我明白，存在过的不会消失。就好像陨落之人的力量一样，它们并没有消失，只是还给天而已。”

“是了，都在，你还有什么好怕？”云青很自然地说。可是清尘觉这个有词夺理，照她那么说，天地间陨落的无数大能都还在呢，也不见他们有什么作为啊。

清尘听得乎乎的，他资质一般，合也非正统，应该算是旁门左里的东西。虽然云青后来传他太，但是再好的传承也没办法从本上改变一个人的悟。

“您是说……改命之后，我什么都不用，光站着都能成为人统的继承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