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9章 圆滑与棱角(2/2)

“可那人将双方论者皆清晰阐述，最终这般理论，却是正中了当今皇上的怀！”陆云祈抬了抬，“翰林清苦，最知如何看颜，能有搭桥的机会，为官者如何不肯多多手相助呢？”

“到也不能说不对，”陆云祈吃了一茶，“这等政论本就是各自立论，无论哪一方，只要文章通透就是好的。但孟二公可知榜首那书生的立论？”

孟折大大不解，他本以为科举只要仔细着答题便是，却从未想过文章之上也有这般多的容需要揣度。

孟折瞪大了睛：“还请陆大人赐教！”

那年轻的书生是小地方来的，与孟折并不相识，孟折只得摇了摇。

看着孟折的懊恼、沈南枝的嗤笑，陆云祈满脸的淡然：“为人世不可左右逢源，可太有棱角反倒容易被人打压，若没有地位，你心中的抱负怎有之日？若有了成就，先前的经营算计便也不值一提。”

沈南枝撇了撇嘴，这书生好会拍！不过是说嫡还是贤都无所谓，自己都会鼎力相助，不站在任何一边，而只站在最终胜利者的一方。

是以那书生虽看似圆，可实在是有着大智慧与实打实的个人本事，加上这样的理论加成，翰林的判官本着“人臣自为天分忧的原则”，分数一便了许多，成了今年上榜最最年轻的一个人。

“你这次的文章我看过了，”孟折说完一通后，陆云祈才幽幽开，“虽我了行办祈福之事并未在翰林批改考卷，但其中不少也是有人给我送了来。你的文章观明确，政论也无可厚非，只一。”

“孟二公文章太过燥平淡，并无任何起伏，看得孟二公十分不屑与奢靡之风，可这般文不加未免也显得太过于无味了一些。你的文章之中引经据典，可每一个典故之阐述修饰都不过百字，自己的观陈述的确是不错的，可孟二公也不可忘记，参加这次恩科的光是京城就有小一百人，如此篇大论陈述观，难免叫人难以读去。”陆云祈平淡地说，“还有一，这次政论孟二公的题目乃‘嫡贤’之争。”

孟折也觉得有些不妥，挠了挠：“这般理论，岂不是什么都没有论来？未免太过圆了一些！”

当今圣上非嫡非贤非，能走到最后全靠一个“造化人”，这些考生不说了些什么，对皇上而言都没有到心窝里去，偏偏那书生一番话，一番关于“纯臣”的论证却说得皇上痛哭涕，直言当今朝廷正需要这等“刚正不阿”之人。

二人并不打算避开自己所说的话。

孟折连忙，“是，嫡虽尊贵，却未必能当大任，是以后生选了立贤以此为论……后生科考后也问过不少同去恩科的同僚，选择立贤者还是居多。陆大人，后生的选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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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生言，大丈夫当忠君国，不论外狂风骤雨都终将过去，要关非得把牢，切不可随意陷其中。终无论如何，纯臣之‘纯’便皆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