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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愿起码能帮他完成第一个心愿，让他不至于有那么多遗憾。

“你是我生命中最大的价值，”盛愿停顿一，说：“为你而活，我愿意。”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为什么我总是只能在别人的中听到真相，”桐斜终于还是没忍住，近乎崩溃地低声：“盛愿，我真的不想你再为我……为楚徊什么了。”

盛愿刷完了碗，收拾桌面的时候对桐斜说：“其实可乐翅最简单的法是只放可乐就够了，其他的佐料可以什么都不加，次你想吃我可以给你。”

楚徊以前说，他的人生只剩了两件事，一件是为父母报仇，另一件是每天多盛愿一，第二件事他没能到，反而把人忘了个一二净。

桐斜开门见山：“这个问题我问过你很多次，但是你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我，你到底为什么要留在Gen？……我想带你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肯跟我一起离开？”

“——我不愿意！”桐斜的绪忽然失控般破闸而，声音陡然了一个度，并不尖锐，却带着难以忍受、不能克制的歇斯底里：“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整日整夜面对那群连畜生都不如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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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斜坐在沙发上，一直没开说话，直到盛愿忙活完了家务，他才伸手在边拍了一：“你坐过来，我有事问你。”

“盛愿，你是自由的，”桐斜珠微红：“……你不能总为了别人活着。”

桐斜脸上这时候的表乎意料的平静，盛愿看他一没发现不对，走过去温和地问：“怎么了？”

他连父母什么模样都不记得，更别提骨血的仇恨了，如果这就是让盛愿留在Gen的理由，他愿意全都放。

只要一想到盛愿为他默默无声地忍受了三年，桐斜就觉得整个呼都被大无形的痛苦堵了，连呼都困难，从齿间一个月一个字地往外吐：“你想没想过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让我怎么……怎么能接受……”

喝也不算太咸，两人吃了半盘，剩的半盘代到了小狼肚里。

他全都不要了。

——他又不是什么漫威英雄，拯救世界的任务落不到他的上，Gen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坏事尽的人总有天回。

“盛愿，离开那里吧，”桐斜哑声喃喃：“我不想报仇了…我不需要你替我报仇了……”

两人重逢三个月，他被盛愿骗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更让人痛彻心扉。

他只要盛愿能平安喜乐，别的他都不要了，都去他妈的吧。

盛愿脸上轻松的神倏然消失了。

盛愿手指微微蜷起，轻声：“你都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