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母女聚首(2/2)

“但为娘也因你，享受了好些荣耀。”江氏温和，“你是我亲生骨，我如何会怪你？我只怕自己太过废，带累了你。”

“慈母皇太后呢？”江氏想了想，问，“她难甘心公襄秉为储？我没记错的话，公襄秉是顾箴养大的，与顾箴分厚。而顾氏与袁氏之间，说是仇似海也不为过？”

这就是亲娘啊！

呃等等，自己亲娘也是个城府沉的，这会儿说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吗？

“我也不知是自己教无方呢还是膝年的两个孩都没有储君的命？”提到这个问题，云风篁无奈之，苦笑着大概讲了夺储的经过，“我自认为是用尽了心思去教导他们的，然而孩们可能就是资质差了罢。如今的太，我虽然左右看他不顺，但说实话，那孩资质心是真的好。我若是陛，我也会立他为储。毕竟这年岁的孩，其他不说，就说我已经那样迫挑衅了，他却一次失态都没有，还见天对我孝顺得，母后母后短，我真的……唉，这样的孩，怎么就不是我跟前大的？那样我也没什么可忧虑的了。”

的，此刻就问女儿，“那遗诏想必不假？今上帝位这样稳固了，茂王再傻也不会觉得，区区一封矫诏能拿他怎么样。”

饶是云风篁这些年来早就习惯了靠自己，心也不禁微酸，暗：还好自己不是这样的亲娘！

“是这么回事。”云风篁自然也不瞒着亲娘，叹了气，说，“不提这些糟心的……娘您这些年来如何？当年会州城破，我听着噩耗，险些就……后来听说爹没了，您则是落不明，我寻思着别是落在了韦纥手里。当初国朝大破韦纥时，我还使人去找过，只是毫无音讯！没想到，您原来是被藏在了京畿！这却是怎么回事？！”

她作为谢氏实际上的冢妇，主持后宅多年，就谢氏上那些人的手段，原本是不可能奈何得了她的。

不见怪是不可能的事。

云风篁：“终究是因为女儿的缘故，叫您吃了这些年的苦。”

江氏眸幽，淡淡说：“再怎么好，只要不是自己跟前的，那就是心腹大患。如今他羽翼尚未丰满，还有机会解决。若是再拖一拖，到时候成了气候，可就不好说了。”

江氏并不怪她，反而说：“你不理会他们那样的勒索是对的，那些人本来就是亡命之徒，你越表现的不在意我，我的境况还好。你要是当真被他们拿住了，那咱们母女俩，才是在劫难逃。”

只是，“陛素来明，他给了公襄秉储君之位，但将其记在我名，又册封我为继后……这会儿我若是公然谋害太，等若绝了跟陛之间的分。这里也不是就公襄秉跟我膝的皇，到时候，还不知会便宜了谁？”

又，“不是为娘小觑你，但你也有这年纪，都是要祖母的人了。陛却还秋正盛，这里什么时候都不会缺了年轻貌的女孩，你如今再得，总要多想一想，免得功亏一篑！”

只是她也没想到，谢氏那些人为了富贵，这样大胆，竟敢将纪氏余孽收拢在宅中！

这要是换了晋王、珍王跟康安公主，敢不把自己命当回事，她逃生天之后，不死几个小兔崽不可。

“是女儿不好。”云风篁认错，“女儿跟纪勤索取您在世的凭证，然而他们总是回避，女儿疑心他们存心诓哄，就没持救您。”

“我正想着。”云风篁何尝不明白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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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毫无防备之，被暗算了个正着！

江氏神晦暝，说：“当年我回去桑梓，很快察觉了族中有事瞒着你我，那会儿我起了疑心，私追查……谁知才查些端倪，就被藏大房的纪氏余孽发觉……”

云风篁意识的狐疑了番，但见江氏慈的目光，又有些心虚，她是不是太黑心了？江氏虽然没少被她气得心疼，但有一说一，对她是真的掏心掏肺的维护。

正胡思想着，就听江氏问：“你这些年来又是怎么回事呢？我仿佛听说，你前些日被废后了，最近才恢复后位？而且，太也不是你亲生的，也不是你养大的，甚至跟你还有些恩怨？”

“你以为我是会州城破之后被掳掠的？”江氏叹气，“实际上早在这之前，为娘就已经被禁了。原本，他们想杀了为娘的。但后来被为娘说动，觉得留着为娘兴许还有些用，左右我一个妇人家，手无缚之力，什么时候觉得麻烦了，也就是一刀去的事。这才让为娘侥幸活到了现在。至于此番能够脱困，其实也是谢无争暴，纪勤等人起了纷争，有些人觉得跟你已经势同火，不如杀了我算了。有些人则认为，没准还能用我跟你换个海涵……我挑拨离间了好一番，总算挣得了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