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真相（五）(4/4)

儿媳妇无奈又忌讳，但太皇太后却不会。

她这辈见过太多风雨，也较量过太多惊才绝艳的人，就说瞿皇后，论手段城府其实未必比云风篁差多少，甚至不比太皇太后差。

只不过，神宗选择了太皇太后，却对瞿皇后满怀厌烦罢了。

所以云风篁在她里，归，却也就那么回事。

如果不是这个后辈跟她年轻时候行事风格太相似，而淳嘉又那样肖似神宗少年时候……以至于太皇太后看着这对年轻的帝后，时常恍惚的想到自己，忍不住暗自揣测，如果她当年没有害神宗，如果她当年没有被瞿皇后所害，是不是她跟神宗后来也是如此，膝嗣众多，时间了，再好的，也忍不住吵吵嚷嚷。

神宗心里没有愧疚，也未必肯对她千依百顺有加，两人意见相左的时候，她少不得像云风篁那样，私里有着举动……神宗心知肚明，却碍着分，故作不知，甚至还得给她善后……

那样喧嚷又有人世间烟火气息的日。

而不是神宗什么都依着她，她却什么要求都不想提，为天间最尊贵的夫妻，两人站到最之后，反而没有新婚燕尔时候的雀跃与喜。

太皇太后一直想，神宗壮年驾崩，除却命中注定的寿数外，不无他到死都觉得对不起她、到死都觉得委屈拖累了她的愧疚。

毕竟，他那样的明君能君，怎么会不明白，将主支宗亲屠戮一空之后，又着意抬举外戚的隐患？

他还是这么了，无非是因为，他觉得，孝宗不是两人的骨血，可纪氏，却与太皇太后血脉相系。

如今云风篁用其他事其他理由来反驳，太皇太后都会嗤之以鼻。

她有的是手段收拾这混账皇后！

可云风篁提到了神宗，提到了她与神宗走向悲哀的源。

太皇太后只觉得如坠冰窖。

这一刻她仿佛整个人都炸开了，脑中翻来覆去只有那一句“皇祖母没有丝毫改变”。

神宗驾崩已经几十年了。

太皇太后无数次假设，如果是现在的自己回到过去，一定能够跟他恩恩、和睦满的过一辈。

她信不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

这也是她跟云风篁诉说往昔时，一再调那时候两个人都年轻的缘故。

太皇太后一直觉得，她跟神宗的悲剧，除却外界的因素外，最多的，就是他们当时都太年轻，还不懂的相的真谛。

可云风篁……云风篁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