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戚九章(3/3)

的所作所为，她一儿都不在乎对方被诛九族。

但戚九麓……

皇后斟酌再三，到底让人都退，缓声问：“你兄也恨我么？”

“……”戚九章默然了会儿，才，“不知。”

见皇后挑眉，他冷笑，“他回去之后就病恹恹的，之后又接二连三的受伤……之后在军中，屡立战功，也屡受重伤……总之元气一再折损，又年郁郁寡，谁敢在他跟前提你？甚至，连帝京我们都不怎么敢说。那年嫡侄落地，满月酒上，我跟他都喝多了，夜时候四周无人，我壮着胆旁敲侧击了几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喝得更凶了，劝都劝不住……次日就因着饮酒过量吐了血，不得不请大夫好生调养了多日……”

“我被父亲杖责，好些日起不来……”

“那之后，再没人提这个了。”

“只是就算他不恨你，我戚氏上两代，却没有一个不恨你的！”

“是么？”云风篁并不在意，淡淡说，“你们倒是会得推卸责任，当初谁叫你们退亲的？我倒是觉得你兄委屈，至于你们家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不是活该的！”

戚九章语。

半晌才怅然说：“那时候父亲跟叔伯们都说你们年纪还小，小孩忘大，过两年也就算了。何况晁氏也是貌聪慧又温柔，未必不能叫兄忘记你。谁能想到兄却是一直都忘不掉呢？”

如果早知戚九麓那样，当年戚氏也就未必会退亲了。

他们嗣稀少，嫡尤其少。

戚九麓作为家主唯一的嫡又是嫡，还那样，家族其实真的非常重视他。

只不过低估了他对云风篁的心仪罢了。

“……”云风篁也为这话惆怅了会儿，才缓缓说，“再忘不掉，他也娶妻纳妾生了，再过些年，孩们多了，时时刻刻围着他，哪里想的起来那许多？你这两箭，却是真正绝了戚氏的往后啊！”

戚九章没说话，低着，看不来是否后悔，但没开求云风篁，显然还是心里有气，不服。

云风篁没在意，她本不在乎戚九章的死活，在乎的无非是戚九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