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3/3)

狂的过往，终究在岁月里湮灭无踪。

他们只是纯粹的君与臣。

兴许还记得些从前的分，然而也不过是故人这样的程度。

无关风月。

等戚九麓走后，谢风篁已经顾不上颓唐了，命人提前备了戒尺，召来新君，先是兜一顿，末了才颇为无语的问：“你父皇生前待你也不坏，为何他尸骨未寒，你便迫不及待左一个右一个给哀家人？”

这要是淳嘉九泉有灵，怕不是气得活过来？

她不免起了疑心，揪着新君的耳朵质问，“若是哀家先走一步，你是不是还要为了固，给你父皇献人？！”

“母后饶命，儿臣怎么会？”新君求饶着，振振有词，“父皇对儿臣虽然好，但儿臣也不是他唯一疼的孩，这储君之位，说到底是儿臣自己争取来的，可不是父皇力排众议给儿臣的。既然如此，儿臣对父皇的激，也就是寻常皇嗣的激了。再说父皇去都去了，逝者已去，自然要更加珍惜在堂的母后！何况父皇生前最母后不过，区区面首，玩罢了，难还要跟母后计较吗？”

谢风篁久久凝视着他，末了叹气，放开他耳朵，摸着他发，说：“你果然是哀家的亲生儿！哀家当年得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你父皇是了什么孽，碰见咱们母俩？”

新君就不听这话了：“母后才貌双全贤良淑德，儿臣聪慧能机厚，父皇得咱们娘儿俩，上辈怎么都是积福的。”

“……你罢！”新晋太后听得心里烦，挥挥手将人赶走，谢风篁毕竟没有真的给淳嘉殉葬的打算，不过是习惯了这么个人相伴多年，忽然落了单，一时间茫然无所适从罢了。

被这么一闹，她心里那郁气竟然消解了不少。

从次日起，却逐渐恢复生机了。

这让新君等人都是松气。

接来的一些年里，新君还是不死心，时不时的安排一些酷似淳嘉的年轻男在谢风篁跟前晃悠，谢风篁不免疑心他小气，记恨淳嘉当年没有直接立他太，存心撺掇自己给亲爹绿帽。

这样坑爹的儿，她也是一次见，倒是颇为担心有朝一日也来坑自己。

然而新君对淳嘉不讲父分，对她这个亲娘倒还算有耐心，了皇帝，被打了也只是溜之大吉，倒没什么忤逆的意思。

谢风篁所以太太平平的过了二十来年，于一个元宵节的夜晚，握着先帝生前亲手的最后一盏灯，与世辞。

新君彼时也已年，看着褪却被保极好的灯，中也有些怅然。

他不像父皇淳嘉，后妃嫔众多，虽然对父母亲自给他选的皇后还算敬重，却从来不是的人，甚至不太理解得了淳嘉年盛他母妃的法。

毕竟天富有四海什么样的人没有？

好吧，他觉得自己也不算不，他只是执着于十五六岁貌温柔的女罢了。

至于十五六岁的妃嫔总会大，那么固守自己喜好的他，也就换一批新的……

当年父皇为什么不换呢？母后固然貌又机，几十年来不觉得乏味么？公襄稶这些年来想到自己的父母，都有些迷惘。

不知该称赞父皇心志定呢，还是母后手段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