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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灿握的很，用力到指节都泛白，她本想象不来，前这个人独自一人承受了多少委屈与苦难。

那枚碎片是——

他们家只是给了他一瓦遮，衣无忧，给了他每一个孩都应该有的待遇，给了他世间最普通最平凡的善意。

是他自己吞去的。

袁飞槐看得来，时灿应该想单独和殷栖寒待着，但他话还没说完，只能提醒似的清了清嗓：“大人，还有一件事……我想证实一心中的猜测。”

显然袁飞槐也想到了这一层，他叹了气，低声慨：“这么决绝的办法，殷先生不是个简单的人啊。”

“还有什么？”时灿哑声问。

他重复：“找到了……他，的确有一片鬼师镜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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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殷栖寒对上了那个功法的特阶鬼师，一番激斗，殷栖寒成功的破坏了他的鬼师镜。

“但是拿不来。”

一声音在心底清晰的炸开，那是唯一的答案：如果他不能活着杀了对手，那么死亡也是阻止对手完成目的的方法之一。

然后，他拿起其中一个碎片，吞了去。

时灿在看见袁飞槐用手探测殷栖寒咽时，心里就隐隐有了一个猜测。此刻听到袁飞槐说拿不来，她心更加沉，轻声说：“是因为这枚镜片在他咽？”

袁飞槐不知她早就知殷栖寒是鬼王的事，所以才这么郑重其事，时灿正想让他去休息，自己好能静一静，却听袁飞槐接着说：“但他的咒枷的纹路和正常鬼王的咒枷，很不一样。”

想通这个关节，时灿顿时手脚冰凉，她嘴微微颤动着，拧着眉心目不转睛的看着殷栖寒。脑中仿佛有一线，飞快的穿起散落的珠，事件的廓渐渐成形。

找到了。”

“对……大人，你们有没有讨论过，殷先生是怎么死的？”

时灿没说什么，殷栖寒是鬼王，这件事她还没有和袁飞槐他们说。鬼王是罪大恶极之人才有资格当上的，从晋升为鬼王那一刻起，上就会浮现咒枷锁着他，直到灰飞烟灭，这没什么可好奇的。

可是袁飞槐也说了，殷栖寒上没有被鬼师镜割破的伤痕，但偏偏有一枚碎片在他的咽里。

时灿走上去，伸手握住殷栖寒冰凉的大手，虽然自己的手心也没什么温度，但好歹他们的双手握在一起。

“之前……嗯……有一次殷先生失控时，我看到他上有一些像是咒枷的黑纹路。”

怎么死的？她也好，殷栖寒也好，他们都认为，他一定是被人杀死的。

为什么？

可他回报的，令人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