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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瑞青一个个摸过了他们的小脑袋，柔声说：“但是最近他打算试着改变自己了。祝他可以成功从一只坏虫变成一只不那么坏的虫，然后，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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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虫族大后，也遇到过对他特别好的伴侣。那只虫为他掏心掏肺、让他予取予求……小虫族是天最幸福的虫啦。”

虫崽们此起彼伏地倒冷气：“天啊，真希望这样的好运也能降临到我上。”

“那就是睡前故事嘛！”小雌虫恃而骄，“刚好到你讲了，可不许逃。”

“大哥说你们玩了很好玩的游戏诶……”一只大睛虫崽声气地说。

他也有故事想讲。乔瑞青回想刚才阿诺走酒馆的样——步迈得又大又急，脚上不甘寂寞地踢踢蹬蹬像个大孩；临门还回看一，神像鹰一样自信锐利，而他觉得那尾像是带着钩。

也有小虫困了，趴在小铺盖上或是抱着个小蒲团，把脸半埋去，只双勉力睁大的睛。

乔瑞青眨眨：“小虫族这么幸运，当然得成为世界上最好的虫才行。但很可惜，他天资平庸，再怎么努力也不够优秀，还不完这么大的恩；越欠越多，他开始到疲惫了。”

乔瑞青喜这样。在荒星的严寒和疮痍中，只有这个酒馆里还是……正常的。

“那么，睡前故事。”乔瑞青清清咙，“从前有一只小虫族，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他的雄父雌父都和他住在一起（说到这里小虫崽们齐齐发一声艳羡的‘哇’），而且都超级他。雄父雌父希望他可以成为天立地的厉害虫，为此不惜一切代价——他们宁肯自己吃糠咽菜也要给小虫族最好的，为了供他上学曾经卖过房，雌父甚至放弃了工作（这里又招来一片不可置信的惊叹）。”

小崽们听得懵懵懂懂，有摇也有的。

他……他想认输了。

带领着老弱病残中比较能打的那一波去搜刮能用的武了，乔瑞青则被叽叽喳喳的小崽们围住。

“对他是负担。他每分每秒都在计算别人……对不起，别虫在他上投资了多少，能不能回本，会不会盈利——这让他十万个焦虑。他的也奇怪，学不会接受无条件的。所以他变成了一只坏虫，总是给他的虫带来伤害。”

他从心脏里觉到某难以言喻的、轻飘飘的、不断膨胀的饥饿或渴，想要更靠近，或者是一接也足够。

“好了好了，消停一会。现在太还没完全，还是小虫崽的睡觉时间呢。啊？快去睡快去睡，别缠着你们乔哥哥。”彼得大叔探过来假意斥。

小雌虫补充：“是讲故事游戏！”